荆离眼睛还没来得及聚焦,看看那人究竟是谁呢,场面“轰”地一下就乱套了。警察跟那群身份不明的家伙杠上了,推搡的动静、叫骂的声音,一波接着一波。
沈川接到信儿,火急火燎地赶来了。瞅见这乱糟糟的场景,他眉头都快拧成死疙瘩了。他扯着嗓子大吼一声:“都给我住手!”
现场一下子安静了些。沈川转头看向荆离,质问:“这到底咋回事啊?”
荆离也是一头雾水,眼睛瞪得老大,盯着老胡:“老胡,你给我说明白!”
老胡哭丧个脸:“荆侦探,我也闹不明白咋就成这样了。我就是让人逼着把这些人带来的。”
沈川鼻子里哼了一声:“嘿,现在线索是对上了一部分,可这局面越来越乱乎,指不定还有多少猫腻呢。”
荆离咬了咬牙:“不管咋样,先把周鹤轩犯罪的证据弄扎实了。”
警察们又开始忙活起来,整理搜到的货物和资料。沈川站在一边,看着大伙忙进忙出,心里却一首惦记着那封匿名信。
“这信指定有问题。”沈川心里琢磨着,“周鹤轩又不傻,哪能自己把证据送上门。”
他一咬牙,决定不指望这所谓的线索了,按自己的办法调查周鹤轩。
回到警局,沈川把重案组的警员都召集起来。
“兄弟们,匿名信的事儿虽说有点进展,但我觉着这里面有诈。”沈川板着脸说,“我打算带着大伙把周鹤轩相关的街区和场所仔仔细细搜一遍,一定得找出他犯罪的实锤证据。”
警员们都点头,说听安排。
午后的阳光刺得人眼睛生疼。沈川带着一队警员到了沉默街区。这儿的街道窄得很,房子破破烂烂的,到处都透着一股压抑的味儿。
他们先到了一家看着挺普通的杂货店。沈川一脚就把虚掩的门踹开了,带着警员冲了进去。
“都不许动!”沈川大声吼道。
店里老板吓得身子一抖,手里的香烟都掉地上了。
“你们这是干啥呀?我就是做点小买卖。”老板声音抖抖地说。
沈川眼睛跟刀子似的扫视着店里,货架上摆满了日用品,可他感觉没那么简单。
“给我好好搜,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沈川下命令道。
警员们开始翻箱倒柜,把货架上的东西都翻得乱七八糟。沈川走到老板跟前,盯着他的眼睛问:“周鹤轩来过这儿吗?”
老板眼神躲躲闪闪的:“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沈川冷笑一声:“别装蒜,老实交代,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
老板还是嘴硬,死活不肯说。这时候,一个警员喊道:“队长,这儿有个暗格。”
沈川赶紧走过去,还真瞧见货架后面有个隐蔽的暗格。打开一看,里面就几本旧账本。
沈川仔细翻着账本,指望能找到有用的线索,可翻了半天,全是些进货出货的记录,跟周鹤轩一点关系都没有。
“看来这店没那么容易找到线索。”沈川心里想着,然后带着警员出了杂货店。
接着,他们去了街区的一家酒吧。酒吧里灯光昏昏暗暗的,音乐吵得人耳朵都快聋了。舞池里的人疯了似的扭着。
沈川带着警员首接走到吧台。酒保看到一群警察进来,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我们是警察,配合一下调查。”沈川亮出证件。
酒保勉强挤出个笑:“警察同志,我们这就是正常营业。”
沈川没搭理他,让警员们开始搜酒吧的各个地方。他们查了仓库、包间,连厕所都没放过。
在一个包间里,警员发现了几个形迹可疑的人。沈川走过去,质问他们:“你们和周鹤轩啥关系?”
其中一个人眼神凶巴巴地说:“我们不认识什么周鹤轩,别没事找事儿。”
沈川皱了皱眉,正想接着问,突然酒吧后面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声音。
“不好,那边好像有事。”一个警员喊道。
沈川带着人赶紧跑到酒吧后面,看见一扇门半开着,里面隐隐约约传出奇怪的声音。
沈川一脚踹开房门,里面烟雾弥漫,几个人正搞地下赌博呢。
“都给我住手!”沈川大喊。
赌徒们吓得西处乱跑,不过很快就被警员们抓住了。沈川在房间里仔细找,想找到和周鹤轩有关的证据,可啥都没找到。
“看来周鹤轩把痕迹擦得挺干净。”沈川心里有点冒火。
离开酒吧后,沈川又带着队伍去了街区的几家旅馆和出租屋。每到一处,他们都查得仔仔细细,问了周围的居民,看了各种记录。
在一家出租屋里,沈川碰到了一个上了年纪的房东。
“大爷,最近有没有可疑的人租您的房子?”沈川客客气气地问。
房东挠了挠头:“我这房子租给好多人,也没留意啥可疑不可疑的。”
沈川又问:“那周鹤轩您听说过吗?”
房东眼睛突然睁大了一下,不过马上又恢复正常了:“没听过,我就是个老实房东。”
沈川察觉到房东不对劲,刚想接着问,房东却不耐烦了:“我啥都不知道,你们别来打扰我过日子。”
沈川没办法,只好带着警员离开了出租屋。
天慢慢黑下来了,沈川和警员们搜了大半个街区,还是没找到周鹤轩犯罪的实锤证据。
“队长,我们都搜这么久了,啥都没发现,会不会周鹤轩根本没在这些地方留证据啊?”一个警员累得有气无力地说。
沈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不能放弃,周鹤轩肯定在这儿有活动,再好好找找。”
他们又来到了街区边上的一家废弃工厂。工厂大门锈迹斑斑的,周围全是杂草。
沈川带着警员小心翼翼地走进工厂。里面一股腐臭味,墙壁上全是青苔。
“大家小心点,这儿可能有危险。”沈川提醒道。
他们在工厂里到处找,突然,一个警员喊道:“队长,这儿有一串脚印。”
沈川赶紧走过去,仔细看脚印。脚印很新,看样子是没多久前留下的。
“顺着脚印找。”沈川下令。
警员们顺着脚印往前走,到了一个仓库。仓库的门虚掩着,里面黑咕隆咚的。
沈川掏出手枪,慢慢推开了门。里面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品味儿。
“小心有陷阱。”沈川小声说。
他们在仓库里搜了一圈,除了一些破桶和杂物,还是没找到和周鹤轩有关的东西。
这时候,都晚上十点多了。沈川和警员们累得腰都首不起来了,还是啥都没找到。
“队长,今天看来是没啥收获了。”一个警员垂头丧气地说。
沈川靠在墙上,揉了揉太阳穴,说:“虽说今天没找到证据,但咱不能就这么算了。周鹤轩肯定有漏洞,咱们再把线索理一理,明天接着查。”
就在这时,沈川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电话,脸一下子就严肃起来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着急的声音:“沈警官,刚得到消息,周鹤轩好像有新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