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的白云观里，小燕子指尖绕着青铜剑穗，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乾隆："既然要嫁，我可不要红盖头、凤冠霞帔那一套！"她掰着手指头，掰到第三根时突然眼睛一亮，"我要在终南山巅办婚礼，让头狼当司仪，小道士们敲着铜盆奏乐，再让全京城的乞丐都来吃流水席！"
乾隆握着她的手轻轻一捏，绣着龙纹的袖口滑落，露出内侧用金线绣的燕子纹样："准了。"他话音未落，小燕子己经蹦到石桌上，振臂高呼："老道长！快把观里的鞭炮都找出来，咱们要办大事！"
三日后的终南山，云雾缭绕的山顶被布置得热闹非凡。小道士们用野藤编出拱门，缀满山茶花与野雏菊；御林军抬着金灿灿的宫灯，却被小燕子指挥着挂在歪脖子树上。头狼脖子系着红绸带，蹲坐在主婚位，时不时舔舔嘴——它面前的供桌上，摆满了烤全羊和板栗。
"吉时到——！"老道长扯着嗓子喊完，观里的铜盆、瓦罐全敲响了，叮叮当当的声音惊得山雀乱飞。小燕子穿着自己设计的婚服——红衣上绣着流云与飞雁，腰间别着青霄剑，头发随意挽着，插着根用松果做成的簪子。她踩着石板路大步走来，裙摆扫过满地的核桃壳，发出清脆的声响。
乾隆身着玄色吉服立在祭坛前，看到这一幕，眼中笑意几乎要溢出来。当小燕子走到跟前时，他伸手替她拂去发间的草屑："我的皇后，比山间明月还要耀眼。"
头狼突然"嗷呜"一声，叼起托盘上的酒壶。小燕子眼睛一亮，抢过酒壶就往两个陶碗里倒："咱们白云观的规矩，要喝交颈酒！"她仰头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嘴角流下，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乾隆望着她通红的脸颊，喉结微动，将另一碗酒饮尽。
远处突然传来喧闹声，竟是京城的乞丐们举着破碗赶来。小燕子立刻跳起来："开席！"御膳房的厨子们手忙脚乱地将烤鸡、糕点摆上长桌，乞丐们围坐在一起，看着镶金边的瓷碗里盛着的野菜羹，惊得合不拢嘴。
夜幕降临时，山顶燃起篝火。小燕子拉着乾隆的手冲进人群，教他跳白云观特有的祈福舞。两人的影子在火光中交叠，忽而拉长，忽而缩短。当烟花在夜空炸开时，小燕子突然转身，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轻轻吻上乾隆的唇。
老道长望着这一幕，笑着摇头。他展开袖中密报——紫禁城的坤宁宫己连夜改建成"白云阁"，御花园里新挖的池塘养着从终南山运来的锦鲤，最偏僻的宫墙根下，甚至搭起了狼窝。
山风掠过相拥的两人，带着野核桃的清香。小燕子靠在乾隆肩头，望着漫天繁星："呆子，你说咱们的孩子，是学武当剑法好，还是学皇宫规矩好？"乾隆低头吻住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笑意："随他去。只要像你这般自由自在，便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