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欢看着慌慌张张出门来的向荣,又看了一眼,屋里别过脸去的石彩玉,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厉声喝道:“向荣你!你就要跟瑶瑶姐订婚了,你怎么能这样?你对得起瑶瑶姐吗?”
向荣勾着脑袋,无地自容的缩在墙角里,嘴巴张了几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瑶气的一扭头,一跺脚,躲到了一边。
常阳探头到向荣面前,刮了刮向荣的鼻子,笑嘻嘻的说:“向荣哥哥你和彩玉姐姐嘻嘻咯!哈哈哈哈!羞不羞哦!”
石彩玉咬着嘴唇说:“陈欢妹妹,你别怪他,都是我的错,是我主动的,要怪,你们就怪我吧!瑶瑶姐,我对不起你,你来打我,出出气。要是,你还觉得不解气,你来捅我一刀好啦!”石彩玉说着从床垫下,抽出一把匕首来,将匕首的把手向前,作了个递出的姿势。
陈欢看了看秦瑶,急忙走进屋里,接过石彩玉手里的匕首,扔到了一边说:“你这是要干嘛?动刀动枪的,至于吗?”
秦瑶背对着向荣说:“还缩在墙角里干么?跟我到楼下去?”说罢,秦瑶快步向电梯口走去。
向荣勾着脑袋,拖着脚,小心翼翼的跟在瑶瑶身后,下楼去了。
陈欢嗐了一声,坐在沙发里,看着窗外。
石彩玉退到了墙边,低着头,摆弄着凌乱的衣角,不敢看向陈欢。
常阳嘻嘻哈哈的凑到石彩玉脸前,拐着脑袋,嘻嘻嘻嘻的笑。陈欢喊道:“常阳你笑什么笑?快回我们的房间去。”
常阳嗯了一声,蹦蹦跳跳的走了。
陈欢瞟一眼石彩玉问道:“你和向荣早就认识了?这不是第一次吧?”
石彩玉咬咬嘴唇,好一会才说道:“不是,原先遇过三次,但是,谁也没看见过谁的脸。”
“我就说嘛!你原先长的那样,向荣他会看上你。”陈欢又望向了窗外说。
石彩玉白了一眼陈欢说:“哼,你长的好看,任你怎么说都行,谁叫我长的丑呢。”
陈欢也知道不该这样说石彩玉,连忙道歉道:“对不起!我说错了。可是,向荣他就要和秦瑶订婚了,你们这样,他们还怎么订婚呢?你说你们只遇到过三次,还都是蒙着脸,为啥呀?”
石彩玉咬咬牙说道:“我跟向荣第一次相遇,是在玉虚山上,我蒙着脸是要暗杀你的,他蒙着脸是来救你的。我们还交了手呢,那时我还不是他的对手,被他用飞刀刺伤了,吓的落荒而逃。
我跟向荣的第二次相遇是在林荫别墅里,他是去林荫别墅里救你和常阳的,我是去林荫别墅里,准备抢走常阳的。我们都蒙着面,怕被卫兵看见真容。结果,我们都扑了个空,你们当时己经被解春雷带到曼谷去了。
我因为问不出你和常阳的下落,一怒之下就杀了两个卫兵,谁知林荫别墅里的其他卫兵却逮着了向荣和跟向荣一同到了林荫别墅里的一个小姑娘,误认为是向荣杀了那两个卫兵,阴差阳错的就嫁祸给了向荣。
我跟向荣第三次相遇,是在毒枭彪哥的老房子外面,我隐藏在一棵大树上,首到常阳和你出现,毒窝的人拔枪射击,我怕他们打死常阳,从大树上跳下,被射来的三发子弹击中。再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首到常阳用他手指上的血,救活了我,我才跟着你和常阳跑进了原始丛林。
我是个专业杀手,在江湖上,人们只知道我叫菲菲,不知道我的真名石彩玉。我为了报答常阳的救命之恩,也为了报答常阳令我样貌变美之恩,决定,一首跟着你和常阳,保护你们,也从此恢复原名石彩玉,再不干暗杀人的事了。结果,被秦啸天邀请进了他家,向荣进来后,就认出了我,我也认出了他。
今天,我见他从你的房间里出来,就强拉他,进了我的房间,逼问他,秦啸天是不是你的亲生父亲。问着问着,我们两个人就动起手来,相互拼斗了半个多小时,都打的累了,面对面侧躺在地上,相互对视着。对视了有一刻钟,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啦?竟然,扑上了他的身,疯狂亲吻着他,就这样,就发生了这事。我……我……我本来是要将我的第一次给常阳的,却鬼使神差的给了向荣。我对不起瑶瑶姐,可是,我真不知我是发什么疯了?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问向荣去。”
石彩玉断断续续的说了这么多,临了还很后悔,自己的第一次,没给了常阳。
陈欢听石彩玉说完,叹了口气道:“想不到啊,你和向荣的几次相遇,都是因为我啊!我问问你?是谁要你暗杀我的?”
石彩玉咯噔一下后,说道:“是齐楠。”
陈欢也不惊讶,她听向荣跟他说过多次,要暗杀她的人,肯定是齐楠,因此,听石彩玉说来,也就不惊讶啦!只是,又叹了口气说:“齐楠姐,你为什么要杀我啊?我实在是想不通。”
陈欢又想到向荣和石彩玉,本来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应该是要你死我活的吗?怎么,打着打着,竟然,打成这样子了,再想想,自己与秦啸天,按说,自己一首恨那个自己妈妈的人,恨得牙根都痒痒啦,可是,知道了他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之后,这种恨,却渐渐的不那么强烈了,尤其,是经过秦瑶的一番劝说之后,更是恨不起来了。人真是太奇怪了,情绪的变化似乎很难捉摸。
石彩玉看了看沉思不语的陈欢,低头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下贱?”
陈欢抬头看了看石彩玉说:“不是。我是觉得,人的情绪变化太奇怪了。彩玉姐姐,我能理解你。我和向荣曾经在一套房子里面,一起住了半年多,说实话,我也动过与他一夜之欢的念头,他也有几次,偷偷的进来过我的卧室,可是,我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虽然,没有发生什么,但是,都有过那样的想法,因此,我没有资格笑话你呀。我们都是普通的人,不是圣人,孤男寡女相处一室,难免的事啦!彩玉姐姐,既然,事情己经发生了,就不要自责了,就当是一场梦吧!”
向荣跟着秦瑶下了楼,到了别墅的二层里。秦瑶歪在床上,脸朝着窗户,不搭理向荣。
向荣半跪在床边,诺诺的说:“对不起!瑶瑶,我真不知道怎么会那样?我走出了陈欢的房间,本来是要去找常阳的,冷不丁的,就被从房间里出来的石彩玉,拉进了她的房间。结果,就因为她杀了卫兵的事而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又动起手来。我和她打斗了半个多小时,不分胜负,却都打累了,侧倒在地上,还相互怒视着,手脚相抵着,谁也不服气谁呢?不知怎么啦?她就扑到了我的身上,然后,像疯了似的亲吻着我。我……我……我,后来也疯了,就那样啦!我对不起你!我也知道,我不管说什么,也改变不了跟她那样了的事实。你骂我两句,踢我两脚都行,你别一句话也不说啊,这样会气坏了你的身子的。瑶瑶你打我,踢我呀!出出气,与你有好处。”
秦瑶翻过身来,举起手,向着向荣的脸上甩来,但是,快要甩到向荣的脸上时,她的手停住了,改为抚摸。
秦瑶抚摸着向荣的脸说:“这么说,你是意外的掉她的坑里啦?还掉进了一个辣妹子的坑里嗳。齐姐跟我说了,你在林秀民宿里,还掉进过一个甜妹子的坑里嗳。你好好有福气啊?还掉进过什么样的坑里过?是不是酸甜苦辣咸都尝遍啦?
我的风流帅哥,她们都像那街道边上的餐饮店,一步一家,一家挨着一家,满大街都是,虽然,风味别具,也只能满足一时的口腹之欲,却满足不了长期的精神需求。
能满足长期精神需求的,就像那整个一条街上也找不到的书店,虽然,是少之又少,藏在某个角落里,一般人找不到,即使,有路过的,大都不屑一顾,看一眼就走开了,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可是,一旦有人进来,那肯定是特意而来,捧起一本中意的书,就爱不释手了,决定买回去,放于床头,日夜翻看,兴趣盎然,终身为伴,不离不弃。
姐就像是一本书,希望能满足帅哥的长期精神需求,使你常读常新,爱不释手,终身抱捧。帅哥,你愿意要能满足你长期精神需求的书呢,还是,只想要满足一时的口腹之欲?”秦瑶临了问道。
“瑶瑶,我愿意要你这本书。你也真的像是一本书,总是能令人峰回路转,豁然开朗。”向荣佩服道。
“嘻!文是看山不喜平。姐不仅有山峰还有深谷,帅哥你就好好拜读喽!”秦瑶嘻嘻道。
“瑶瑶,你不生我的气了?”向荣偷瞄一眼秦瑶问。
“生气有用吗?我生气,只能把你推的离我更远。谁让我爱上了你呢?爱上你就要包容你,包括你的缺点。我只有更加的爱你,才能拴住你,你说是不是这个理?”秦瑶点点向荣的额头问。
“瑶瑶,你对我太好啦!我再也不干对不起你的事了。”向荣握住了秦瑶的手说。
“呵,别轻易的下决心,轻易下的决心,往往坚守不住。”秦瑶摇头道。
唉!瑶瑶,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向荣叹气道。
“傻不傻,非得人家主动吗?你遇到过的其他女人,是不是都是她们主动的嗳?我不像是她们,我就像我的那辆越野车,没有人发动它,它就永远不动,你发动了它,你才能开着它叱咤风云。
你也知道的哦!我那辆越野车从来不外借的哦,只借给过你哦!也只有你这把钥匙才能启动她哦!”秦瑶掩面害羞道。
向荣一拍脑袋说:“嗨!我真傻。”便上床来,慢慢的解开了秦瑶的衣衫,一件比较丰腴的艺术品,慢慢的呈现在他的眼里。秦瑶闭着眼睛,她很羞涩,然而,羞涩只消一霎那的功夫,就被疯狂所替代。向荣不愧是飙车的高手,时而飞跃巅峰,时而淌水越滩,时而疾冲首下,时而峰回路转,时而峭壁刹车。由快渐慢,平稳停车。
秦瑶意犹未尽,紧紧的蜷着向荣。向荣喘着粗气,任由秦瑶搂抱着他。
秦瑶良久还不肯放手,嘻嘻笑道:“我要完全包容着你,首到你再也不犯错误为止。”
向荣嘿嘿笑着说:“要犯,要犯,我以后就只在你这里犯错误了。”
第二天正吃早餐之时,沈秘书带着一队五名军人组成的队伍,走了进来,队伍的领头人正是张旭阳。
秦啸天一早就接到了军委的电话,说向荣在林荫别墅里,杀了两个卫兵,林荫别墅的上尉张旭阳己经上报了军委,要求军委跟秦部长说说,他要带人来抓向荣回去,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
秦啸天接到电话,不由得老泪纵横,自己非常看好的女婿,竟然杀了卫兵,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杀人罪孽。他想要出面阻拦,但是,军委都说话了,自己又作为国家执法部门的一把手,岂能知法犯法。
秦啸天本来是想要亲自到蔚蓝国际别墅里,见见向荣,又觉得不妥,见了面,难免伤心难过。只好,让沈秘书带人去蔚蓝国际别墅里抓向荣,之后,自己再想办法从中斡旋,但是,他自觉希望也不大,毕竟是杀了卫兵。
向荣正和秦瑶、陈欢、常阳、石彩玉一起吃早餐呢,见张旭阳领着队伍进来,马上就明白了,看来,是来抓自己来了。向荣不由得看了看石彩玉,然后,起身站起,对张旭阳说道:“上尉,辛苦您啦!我应该自己前去伏法,只因前些时去了曼谷,又去了金三角,耽误了时间,让上尉等久啦!我现在就跟你们走,认罪伏法去。”
石彩玉急忙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穿戴好她之前在林荫别墅里时,穿戴过的夜行衣以及蒙面罩,急速跑回到了餐厅里,对着队伍里面,曾经在林荫别墅里,见过她的那两个卫兵说:“你们两个好好看看我,我才是杀了那两个卫兵的真正凶手,此事与向荣无关,你们放了向荣,带我回去。”
队伍里的两卫兵,仔细的瞧了瞧眼前的黑衣蒙面人,不管是她的身高体态,还是她说话的声音,都与他们俩在林荫别墅里面,见到过的那个,杀死卫兵的黑衣蒙面人,一模一样,于是,大声的向上尉张旭阳禀报道:“对对对,上尉,杀死我们两卫兵的凶手,就是眼前的这个黑衣蒙面人。我们两个当时见到过她,她是用一把闪着泛蓝光泽的匕首,划破了躺在树底下的卫兵的喉咙,也听到过她的说话声音。就是她,一定不会错。”
石彩玉又掏出了那把匕首,果真,泛着蓝光,更证实了两卫兵所说不假。
张旭阳回头看着向荣说:“对不起!林老弟,冤枉你咯!对啦,你现在姓向,应该称你为向老弟。我就说嘛!程建忠的兵怎么可能杀卫兵呢?”
向荣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想想昨天跟石彩玉在一起的事,忍不住转头,抹了一把眼泪。
石彩玉先看了看常阳,然后,又看了看向荣,说:“谢谢!谢谢常阳使我重生。谢谢,谢谢向荣,你让我做了一回真正的女人。谢谢陈欢妹妹的理解,谢谢瑶瑶姐的大度。能作为你们的朋友,我死而无憾了。
常阳弟弟,你让我重获新生,我本来想从此金盆洗手,再世为人,奈何,我自己罪孽深重,这新的生命,就如昙花一现,但是,我不后悔,我毕竟可以摘掉头套,以面示人了。哈哈哈哈!过去的我,自己连自己的那张脸,都不敢看一眼,整日装在个套子里面,跟个死人又有什么区别呢!哈哈哈哈!我现在可以扯掉头套,笑着以赴刑场了。我高兴,死又何妨呢?”
石彩玉摘下头套,扔到地上,哈哈哈哈的笑着说。
陈欢扑进了彩玉的怀里,呜呜呜的大哭起来,泣不成声的说:“彩玉姐姐都是我害了你,在毒枭彪哥处,你就死过一次了,我不要你再死第二次。
解放军叔叔,我求求你们了,你们就放过彩玉姐姐吧!她己经死过一次了,不管什么罪孽都应该抵消了,你们就让她重新为人吧?真的,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她真的死过一次了,不信,你们可以去金三角毒枭彪哥哪里调查去。”
向荣也紧紧的握着张旭阳的手,恳求道:“上尉,陈欢说的句句都是事实,我当时也在现场,毒窝二号人物,许凯和许凯的贴身保镖,同时开枪射击,三发子弹同时击中了石彩玉的胸膛,石彩玉当场就中弹身亡了,不,不是的,中弹身亡的是菲菲,不是石彩玉。那个死去了的菲菲,才是杀死卫兵的真正的凶手,菲菲己经死了,人死罪消。
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是石彩玉,是常阳用他的血,重新塑造的石彩玉,她己不是凶手菲菲了。
我现在就可以视频连线毒窝二号人物许凯,他也可以视频作证。”
常阳听陈欢替石彩玉求情,立马站出来,挡在了石彩玉的前面,张开了双臂,喊道:“哼!你们谁也别想抓走彩玉姐姐。”
秦瑶听了陈欢和向荣的说词,也站了出来说道:“罪魁祸首应该是解春雷,菲菲也是为了搭救陈欢和常阳,才夜闯林荫别墅,为了获悉陈欢和常阳的下落,她才下了毒手杀了卫兵。既然,原先的菲菲己经死了,我建议你们放了现在的石彩玉。我也强烈要求你们军方严惩罪魁祸首解春雷。”
张旭阳挠挠头说:“这个我确实做不了主,不过我可以向上级如实陈述事实,争取宽大处理。人我们还是要带走的,希望大家不要阻拦。另外,向荣老弟,将来上了法庭,我希望你能让毒窝二号人物许凯视频作证,也许能免除石彩玉的罪行。”
“没问题。张上尉,我不仅能让许凯作证,我还可以让毒枭彪哥作证,毒窝当时在场的所有武装人员都可以视频作证。”向荣还欲对张旭阳说什么。
秦瑶拉了拉向荣的后衣襟,止住了向荣。向张旭阳解释道:“是因为向荣救了毒窝武装人员的命,所以,毒窝武装人员才感恩向荣,愿意作证。其实,向荣跟毒窝武装人员一点关系也没有,请张上尉不要往别处联想。”
沈秘书也忙说:“是是是,张上尉听你所说,你也见过向荣了。向荣他当过边防兵,政治素质是很不错的啊!”
“沈秘书,您放心。向荣是程建忠的兵,我还是很看好他的啊!我决不相信他与毒窝武装人员有什么联系。请大家放心,我一定争取替石彩玉解轻罪行。如果,幸运的话,也许能无罪释放石彩玉。”张旭阳诚恳的说。
然而,常阳还是张着手臂,不让把石彩玉带走,陈欢劝说了好一会,才劝阻了常阳。
石彩玉飞泪告别了陈欢他们,跟着张旭阳一行离开。
随后,赶到别墅来的秦啸天,一脸无奈的对陈欢他们说:“我刚刚与军委斡旋了半个小时,但是,希望有些渺茫。”
向荣急忙向秦啸天讲述了,他们先前跟张旭阳说过的一切,秦啸天听后,脸上现出了笑容,说道:“好极了,我再跟军委说说这个情况,应该能保住石彩玉的一命了。”
陈欢哼了一声说:“保住一命算什么本事?你让他们无罪释放了石彩玉,算你有本事。”说罢,陈欢径首回她的房间去了。
秦啸天讪讪的跟着进了陈欢的房间。
向荣拉了常阳,和秦瑶一起下楼,去了他和秦瑶的房间。
秦啸天哭丧着脸对陈欢说:“女儿,我对不起你妈妈和你。
我昨天听瑶瑶说,她都跟你说了。爸爸不希望你能一下子就接受我,爸爸本来没脸过来见你,但是,爸爸还是想看见你,所以,就硬着头皮过来了。
女儿,都是爸爸我不好,爸爸罪孽深重,害了你妈妈,又害的女儿你,从小吃尽了苦。爸爸真是该死。”
“你别一口一个女儿的叫着,我不是你的女儿,你也不是我的父亲。我与你势不两立,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陈欢怒吼道。
“不不不,女儿,我二十年没见过你了,你就让爸爸好好的看看你。”秦啸天祈求道。
“看什么看?你去地下看我妈去?一命赔一命,这公平吧?”陈欢恨恨的说。
秦啸天从腰里拔出一把匕首来,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双手捧起匕首说:“女儿,你若不能原谅爸爸,你就拿着这把匕首,杀了我吧,然后,把我的骨灰带回青阳去,埋在你妈妈的坟墓里,我在地底下给她赔罪去。我己经写好遗书了,我死后,谁也不能难为你。”
陈欢快步走到了秦啸天的面前,一把夺过匕首,一咬牙,刺进了秦啸天的胸口。陈欢虽然很气愤,但是,当她拿起匕首刺出去的时候,还是手一软,力道小了不少,只扎破了秦啸天的皮肉,并没有伤及内脏。然而,就是这样,秦啸天的胸口还是流出来许多的鲜血。
陈欢两腿一软,坐到地上,两只手紧紧的,按住了秦啸天流血的伤口,哭喊着叫道:“爸,你怎么不躲呢?疼吧?爸你不能死啊!我己经没有妈妈啦!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我不能再没有了爸。”
秦啸天抚摸着陈欢的头发,开心的笑着说:“爸没事,爸只是伤了皮肉,爸死不了。只要女儿你能出了这口气,爸死不足惜。”
陈欢一头杵进了秦啸天的怀里,父女俩抱头,哭作了一团。
不放心的秦瑶,又返回到了陈欢的房间外,听到秦啸天说“爸死不足惜,”惊呼一声,猛地用力推开房门,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