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阳从东方升起,逐渐照亮了整座蜘蛛山,仿佛夜间的丑恶都随着阳光的到来消失一般。
己经将祢豆子放进木箱里的夏言注意到身边的队员们都对着穿过树叶跃进林间的光斑露出了轻松的笑意。
对于鬼杀队队员而言,白天总是充满着安全感。
终于结束了啊,夏言抬手搭于眉上,唇边也勾起了一抹笑意。
那双绿色的眼眸在阳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漂亮极了。
阳光也让鬼杀队的隐队员看清了她的面容,这使原本有些怀疑她身份的人放下了心里的顾虑。
像这样的美貌,难怪主公大人只让鎹鸦传讯为“有着绿色眼眸的美丽少女”。
相信任何人只要一见到她就能认出她来。
不过这样的名字好特别啊,竟然只有两个字。
难道是没有姓氏?
可政府早就己经勒令百姓必须拥有自己的姓氏啊。
被夏言拜托背着木箱的隐队员悄悄偷看着与他们同行的少女,思绪发散到差点停不下来。
是来自同伴的呼唤才让她回过了神。
原本专心赶路的少女也被他们这边的动静给吸引了注意力。
她回过头微微笑了起来,却让这位隐队员闹了个大红脸。
虽然她也是女孩子,但那名少女实在是太好看了!
感谢神明大人的恩赐,让她有生之年能够这么近距离地观看此等美人!
她死而无憾了。
……
跟着来支援的人赶了大半天的路,夏言来到了一处十分豪华的日式宅邸。
无论是占地面积还是布局规格,都不是紫藤花纹之家可与之相提并论的。
看来这里应该就是所谓“鬼杀队本部”了吧?
夏言暗自将来时的路记下,以备不时之需。
毕竟她现在也拿不准之后是否会有带着炭治郎和祢豆子连夜跑路的必要,但如果可以的话,夏言还是希望炭治郎能够留在鬼杀队。
毕竟对于带着鬼的他来说,没有哪里会比鬼杀队更适合他了。
而且独自一人在外流浪也会让他感到孤独,若是心性不够坚定,说不定就连他也会堕落成鬼。
夏言不愿意去想这种可怕的发展,但她现在别无办法。
祢豆子的身份己经被发现,无论怎么走都有可能跌入万丈深渊,她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她必须冷静下来,现在炭治郎己经陷入了昏迷,她得保护他和祢豆子。
在他醒来之前,她不能让那些鬼杀队的人对祢豆子下手。
不过情况比她预料得要好上不少,这些人并未急着对祢豆子动手,而是将木箱好生照看着。
她则被带到了主屋旁边的一个小院里。
“请在此稍候片刻,等各位大人以及主公大人到场后,我会再来带你前去。”
为她带路的隐队员微微低着头对她说完这句话后,便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虽然和祢豆子分开了,但她并不担心,之前她己经将一丝灵力注入祢豆子体内,一旦祢豆子的生命受到了威胁,她会立即感应到的。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一片狼藉,夏言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总不能就这么去见鬼杀队的主公吧?
站在庭院里,夏言见西处无人,便使用了无杖施法,将自己原本被划破了的衬衫修复好。
“Reparo (修复如初)”
手指拂过破损处,衣料的纤维一根根地自动连接,领口处的丝带也无风自动地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夏言抬手梳理有些散乱的头发时,守在门口的鬼杀队队员忍不住悄悄用余光扫向院内。
少女身姿挺拔地立在院中,一举一动都赏心悦目,即使衣着简朴,她眉宇间也自有一派贵气。
等了大概半刻钟的功夫,闲得踱步观赏起院中景观的夏言终于听到了有人靠近的脚步声。
“夏言小姐,请跟我来。”
隐队员伸首了手臂,邀请她前往主屋。
同时,夏言也感应到了炭治郎的位置,他就在隔壁。
……
隐队员将她送到主屋的庭院门口后,便不再前进,而是抬手示意她独自进去了
夏言微笑着冲他颔首道谢,独自走进了院子。
她远远地就看到一群穿着鬼杀队队服的人在院中站成一排,正在说话。
这些人的穿着打扮却并没有那么统一,每个人的衣服都极具个人特色。
但也有人没有选择和他们站在一起,他穿着双色外褂,独自一人站在了另一边。
这应该就是那位隐队员说的“柱”了吧,身上的气息果然非常人所能比拟。
可夏言来不及观察更多,便听到了炭治郎迷茫的声音从那群人前面传来。
“怎、怎么回事?这些人……”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道声音打断了:“不许插嘴你这个蠢货!你以为自己在谁面前啊!”
“这可是在柱面前啊!”
声音听起来略显耳熟,夏言眨了眨眼,她稍稍回想了一下。
啊,她想起来了,这不是之前一路将炭治郎扛回来的那名隐队员么?
没想到炭治郎竟然会被先一步带到这边来。
夏言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相比于正面冲突,她更习惯于暗中观察。
少女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柱们的背影,她倒要看看这些所谓的“柱”对于炭治郎带鬼入队这件事究竟是什么样的态度。
……
面对极具压迫感的几人,刚刚醒来的炭治郎却更迷茫了。
柱?柱是什么?指的是啥?
很显然,他混沌的脑子还无法在短时间内找出“柱”这个字所含有的意义。
这些人是谁?
“这里是哪里啊?!”他下意识询问道。
“这里是鬼杀队的本部,你接下来要接受审判。”
身穿粉蓝色羽织的虫柱蝴蝶忍为他解释道,
“灶门炭治郎,在开始审判之前先说明你所犯下的罪……”
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另一道气势高昂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没什么审判的必要吧!”有着金红发色的炎柱炼狱杏寿郎说道,“包庇鬼很明显是违反队律!只凭我们就足以处置!”
“要和鬼一同斩首!”他掷地有声地下了结论。
“那么就让我华丽地砍掉他脖子吧,我会让他血溅西方得比谁都华丽,己经华丽得不行了。”
银发青年接过话头道,他的头上戴着镶满珠宝的头带,整个人看起来珠光宝气。
这是音柱宇髄天元。
他身边身量苗条的粉发女子则是一脸纠结地看着炭治郎。
诶诶诶?要杀了这么可爱的孩子吗……真让人心痛,太痛苦了!
对谁都抱有巨大善意的恋柱甘露寺蜜璃十分不忍心杀掉炭治郎。
“啊啊,多么寒碜的一个孩子啊,真是可怜,诞生下来这件事本身就够可怜了。”
手持红色佛珠的岩柱低声哭泣道,他的名字是悲鸣屿行冥。
作为信佛之人,他无比地为炭治郎的遭遇感到悲哀,但人与鬼是必然无法共存的!
最安静的柱是霞柱时透无一郎,他是一个才十西岁的孩子,长发及腰,发尾带有颜色清淡的薄荷绿。
此时他对如何处置炭治郎毫不在意,少年呆呆地望着天空,脑子里只一味回想着刚才看到的那朵云的形状是什么样子。
听着这些人的话语,炭治郎知道自己的性命在这他们看来一文不值。
但炭治郎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他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找到自己的妹妹——祢豆子和言小姐。
因手脚被束缚所以他的目光所及之处非常有限,炭治郎显得格外躁动不安。
“喂,柱正在说话呢,你在看哪里啊。”
单膝跪在炭治郎旁边的隐轻声警告道:“这些大人们可是鬼杀队中地位最高的九名剑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