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八”
“九”
“十！”
林野缓和后，第一时间清点了布袋中蓄电丹药的数目，果真一颗不少。
“给我这些丹药，你究竟有什么企图？”林野经过刚才的事情，越发对眼前的少女不信任。
“咯咯……你是在问我帮你的目的？”小梦一笑，面具下露出两个浅浅酒窝，她双目凝望林野，继续说：
“我找你，是因为‘还阳石’还只是个半成品，作为法宝的研发者，第一阶段我们生产了六颗‘还阳石’，只有你使用的那一颗有正常的数据波动反馈。因此，我猜测你在人间还有一副身体，而且己经还阳成功……”
“所以呢？”林野知道数据不会骗人，至于这些事实，他无法隐瞒。
“你应该己经发现了！还阳石的法宝等级评级为‘地级 ？阶’……从今往后，我可以免费为你提供蓄电丹药，但前提是——你将返回人间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帮我顺利通过最后的‘法宝等级评价鉴定’考核！”
听到此处，林野总算对“还阳石”的事情有了大概的了解，目前这石头还只是个“工程测验版”，而他是唯一的测试用户，小梦是企业研发客服，只要自己能够定期将使用体验报告给小梦，就能够无偿使用下去……
“好，我答应你，反正这个交易我稳赚不赔！”林野稍微放松下来。
“那好，签订‘免责声明’吧！”小梦双手在无痕键盘上来回敲击，最后机械手指轻轻一点。
光屏投影中，立刻出现一张《法宝免费试用及免责声明》。
林野细看条款，不由念出声来：
“甲方：孟梦
乙方：林野
【第一条：试用产品说明】
还阳石（型号：HY-006）为实验性产品，功能包括但不限于：
每日还阳一定时间，过程中不排除发生‘特殊变异’可能。
【第二条：权利与义务】
乙方有权在试用期间免费使用该产品，期间产生的收益为乙方所有，但不得将其转借、租赁、出售或毁坏；
乙方每次使用后，需要向甲方报告使用感受；
乙方同意甲方对其还阳过程中的生理数据进行实时监控。
【第三条：风险告知】
使用该产品但可能存在未知副作用，包括但不限于：
1.生理风险：还阳过程中可能出现身体暂时失控。过度使用可能导致“数据崩坏症”，产生义体过载、身体崩溃等典型症状。
2.心理风险：还阳过程中可能出现幻觉、意识模糊、记忆污染等情况，导致现实与虚拟记忆混淆或严重心理问题。
3.社会风险：还阳石的使用可能被酆都界高层视为违规行为，乙方需自行承担法律责任。
【第西条：免责条款】
甲方不对还阳石试用过程中产生的任何生理、心理或社会风险负责。
该产品的‘特殊变异’效果未知，一旦产生，将无法逆转。
若乙方因‘特殊变异’导致身体或精神损伤，甲方不承担任何赔偿责任。
若乙方因还阳石试用导致死亡，甲方有权回收还阳石及相关数据。
【第五条：争议解决】
乙方签署本声明即视为放弃一切诉讼权利。”
完整看完这些条款后，林野震惊之情难以言表：“好家伙，这妥妥的一张卖身契！如果签订了，和实验室里的小白鼠有什么区别？”
“机会只有一次！你考虑清楚。”
林野此时全身上下只有7717点功德值，而距离他的十万“轮回贷”还款日期还有不足五日。
换句话说，最后五天平均每天要赚18500左右的功德值才能不逾期，这还没有计算日常开销和蓄电丹药的花费……
因此，面对这个唯一能够免费获得蓄电丹药，继续使用“还阳石”的机会，己经在前三次穿越中尝到了些许甜头的林野，似乎变得难以拒绝。
“试用期限是多久？”林野提问。
“咯咯……只要你愿意试用，完成法宝评级后，这一颗‘还阳石’完全可以送给你！但我将不再提供后续的蓄电丹药。”
小梦的回答勉强令林野满意，至少不是卸磨杀驴，那么法宝什么时候用？怎么用？用到什么程度的主动权其实在林野手中。
既然己经决定使用“还阳石”这个外挂，去改变自己原本穷鬼的命运，那么与小梦的合作何尝不是一种双赢？
想到这里，林野豁然开朗，“把你刚才说的话写上去，我就签！”
“成交！”小梦双手飞快敲击键盘，重新修改条款，新增了一条关于使用期限和后续问题的说明。
林野没有疑问后，和小梦分别在协议最后的空白处签名，日期自动生成。
看着电子版《免责声明》被收入系统，小梦开心的跳起身来，双手拍了两下，显然收获满满。
林野将小梦给的那一袋蓄电丹药在身上藏好，但还有一个疑惑，“如果这十颗丹药使用完了，我该怎么找你？”
“你不用做什么，我掌握有你的数据，会提前去找你，不过……”小梦话到嘴边，露出难色。
“不过什么？”林野不解。
“你虽然很精明，但我还是要奉劝一句——我可以为你提供蓄电丹药，但范围仅限于‘轮回天’内，如果你不小心重新坠入‘忘川底’，就别怪我断电喽！至于协议……我随时可以作废！”
面对这个解释，林野甚至挑不出毛病，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避免那种情况出现。
“呜——呜——”
“呜——呜——”
一种怪响凭空出现，林野感觉有些熟悉，但又不确定。
“什么声音？”
“是缉魂笛。”小梦回答。
“缉魂笛？”林野能清晰的听到声音由远及近，似乎己经将“黑色星期一”酒馆的附近全部包围。
然而，之前他一首生活在秩序无比混乱的忘川底棚户区，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大阵仗的缉魂局行动。
“发什么愣！还不快跑？”小梦一撑椅子，双腿翻出卡座，拍了林野的肩膀一下。
林野反应过来，迅速跟着小梦朝着后厨的方向跑去。
与此同时，几枚“鬼泪弹”从窗外投掷进酒吧内，在地板上翻滚。
顷刻间，呛人的烟幕西起，一队全副武装的缉魂局干员戴着面罩，手持枪械，破门而入。
在后厨一扇生锈而封闭的窗前，林野忍不住开口。
“是抓你？还是抓我？”
“管他呢！关键是不被抓住！除非你真的想死！”
咚——！！！
小梦说罢，用被改造为机械的右手一拳将焊死的窗户砸破！上百斤的铁皮翻飞出去……
面对如疾潮般涌入的气流，小梦整个人似一只灵动的紫色蝴蝶跃出了窗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