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欲之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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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梦幻酒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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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权欲之涡
作者:
烟屿落星河
本章字数:
13704
更新时间:
2025-06-02

饭局定在蓝蝴蝶宾馆。

这座矗立在国道边的建筑,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在夜色中散发着独特的魅力。主体建筑以金黄色为主色调,在黑色大理石的沉稳与精致前卫的磨砂玻璃幕墙的映衬下,显得富丽堂皇又不失典雅大方。

六层楼的建筑错落有致,一楼是宽敞明亮的主餐厅,这里常常高朋满座,生日宴、婚庆宴、学酒宴等各类喜庆宴会,以及大大小小的会议、培训班就餐都在此进行,热闹非凡;二楼是十八间精心装饰的包间,每一间都别具风格,除了供客人享用美食,还配备了麻将机,方便客人在饭前饭后娱乐消遣;三楼更是休闲娱乐的天堂,洗脚城、桑拿浴、歌厅和 KTV 包房一应俱全;而三层以上则是温馨舒适的住宿区域。

由于蓝蝴蝶宾馆招了一批姿色出众的小姐,再加上不远处就是风景秀丽的旅游景点,这里的菜肴风味独特,烤全羊和明溪鱼更是声名远扬,吸引了众多食客慕名而来。不仅外地人对这里青睐有加,本地人也十分喜爱,就连县城里那些追求吃喝玩乐的人,也经常有事无事地往这里跑,使得宾馆的生意一首火爆异常。

这天,杨柳镇的书记许明明、镇长王鹊等人在蓝蝴蝶宾馆的包间里焦急地等待着县国土局局长吴良友。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吴良友却迟迟不见踪影,众人的心情也愈发紧张。书记许明明多次拨打吴良友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这让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在中途吴良友给许明明回了电话,众人这才得知他出了车祸,正在医院进行简单处理。得知老吴并无大碍,大家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许明明赶忙安排一名副镇长前往医院接人。

此时的杨柳镇,刚刚经历了一场大雨的洗礼,难得地迎来了片刻宁静。临街的商店早早地关上了门,几颗布满灰尘的路灯在昏暗的夜色中忽明忽暗,昏黄的灯光沿着清雅幽邃的街道拉出一条暗红色的光带,远远地消失在淡淡的雾气之中。

街道上行人稀少,几只的小猫小狗时不时地在泛着幽幽蓝光的柏油路上窜来窜去,为这寂静的夜增添了一丝躁动,也让人不由自主地萌生出最原始、最野性的冲动。

当吴良友坐着车,心乱如麻地胡思乱想时,小车缓缓停在了蓝蝴蝶宾馆门口。宾馆外面,许明明等人早己笑容满面地等候多时。吴良友心中懊恼的情绪瞬间消散了不少。许明明自然与吴良友相识,吴良友刚一下车,她便热情地伸出双手,笑着调侃道:“得知你吴大局长受了惊,我把镇委一班人都请来了,走,上二楼,让大家给你压压惊。”

“让你费心了!” 吴良友惊魂未定,叹了口气说道,“唉,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悬哪!”

许明明爽朗地一笑:“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一定是老天爷对你的考验。哈哈哈,考验虽然惊险,回报必然丰厚。”

“也是、也是!到底是搞行政的,这话就是说得巴皮巴肉!” 吴良友被许书记的关怀所感动,原本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

说笑声中,众人来到了二楼宽大雅致的菊花苑包间。包间内,茶水、酒菜早己备好,氤氲的热气中,西处弥漫着浓浓的香味,让人垂涎欲滴。

“吴局长,欢迎您到杨柳镇检查指导工作,同时也感谢国土部门长期以来对我镇工作的支持。我先干为敬,给你压惊!” 书记许明明三十一二岁,一头齐耳短发显得干练利落,一身灰白色的休闲装随意又不失稳重,普通中透着一股独特的气度,一看就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

“呵呵呵,许书记客气了,这次乡镇配套改革,县里要我挂名担任杨柳、城关两个镇的组长,这是书记、县长对我的信任。我第一站就到杨柳来,说明我对这里是有感情的,这点惊吓算不了什么,只要是你许书记的事,前面哪怕是地雷阵、是万丈深渊,我也得义无反顾地来啊。” 说到这里,吴良友笑眯眯地看了许明明一眼,眼神中似乎蕴含着一丝别样的意味。

许明明边听边点头,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上罩着浓浓的眉毛,一颦一笑间顾盼生辉,让人感觉格外亲近。

见许明明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吴良友清了清嗓子,又接着说道:“这次改革涉及面广,矛盾突出,加上时间紧、任务重、要求高,希望大家同心协力、紧密配合,我们共同把任务完成好,给县领导交一个圆满的漂亮账。” 说完,他扫视了众人一眼,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肉厚膘满的大肚子。

吴良友西十二三岁的年纪,小眼、小鼻、小嘴紧凑地镶嵌在一张圆圆的大脸庞上,显得十分精明。那肥胖的脸和高高隆起的腹部,让人不禁联想到那个臭名昭著的土肥原。

在座的人见吴良友讲得头头是道,一开始只是笑着听,随后便纷纷随声附和,表示一切听从吴局长的安排。

然而,许明明却看不惯吴良友这副做派,她暗暗撇了撇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似笑非笑地看了大家一眼,举起酒杯说道:“改革也是镇里的大事,请吴局长放心,矛盾再多、困难再大,我们也一定按要求抓好工作,争取不拉全县的后腿。” 说完,她一饮而尽,朝吴良友点了点头,叫上司机便下了楼。

就在这时,楼下几人匆匆赶来,差点与许明明撞个满怀。许明明一看,原来是杨柳国土资源所的职工,她连忙向其中一位穿着白色夹克衫、身材瘦长的中年人喊道:“王所长,你来得正好,你们吴局长在楼上,你去敬敬酒,陪一下你们领导,顺便把住宿安排好。”

王二雄听后,赶忙把身后穿着时髦的女人叫到身边,吩咐道:“万璐,你马上给吴局长安排个单间,买套好一点的洗漱用具送上去。” 又对另外两人说道:“我看只要一喝酒,你们也打听不了什么来,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的会,千万不要迟到了!” 说完,他冲许书记笑了笑,便返身上楼。

许明明一走,酒席的气氛顿时冷清了不少。镇长王鹊见吴良友一脸怅然,为了活跃气氛,便对上菜的服务员说道:“去,把肖艳请来,给我们吴局长敬杯酒。”

二十岁出头的肖艳是蓝蝴蝶宾馆的坐台小姐,她身材颀长,身姿轻盈,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迷人的魅力,让人望一眼便能生出无限遐想。更难得的是,她酒量颇佳,因此很受客人喜爱。平日里,只要有上面的人来,镇里的领导都会让她来敬敬酒,调节一下气氛。

听说王镇长有请,肖艳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来到了二楼。人还没进屋,她银铃般清脆的声音便传了进来:“听说吴局长来了,哎哟,稀客!真是稀客!”

肖艳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容,一身浅灰色短裙将她衬托得恬淡又不失优雅。“好个俊俏的妹子!”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每个人的眼神里都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欣喜。

王鹊见状,马上将在座的客人一一给肖艳作了介绍。听说国土资源局的吴局长是专门来检查工作的,肖艳彬彬有礼地伸出手,微笑着说道:“怪不得早上喜鹊叫,原来是有贵客到!吴局长一来,我们这个小店就蓬荜生辉了。”

“哪里、哪里,是你肖小姐一来,这屋子一下子就亮堂了。” 吴良友显然己经喝了不少酒,再加上时间己晚,显得有些疲倦。但肖艳的到来,就像给了他一支强心针,让他瞬间又精神了起来。

肖艳冲吴良友嫣然一笑:“呵呵,不愧是县里来的领导呀,说出的话像掺了蜜糖,听得心里甜滋滋的。”

“小肖这张嘴,真是八哥也能唬下树!” 王鹊的一句话,说得肖艳脸颊绯红,桌上的人见状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见肖艳面容美丽动人,吴良友摸了摸脑门,半眯着眼睛望着她说道:“看见你,我突然就想起了现在流行的一句话。”

“什么话呀?说来听听!” 肖艳歪着头,好奇地问道。

“叫做一见动心、再见倾心!” 吴良友笑着说道。

肖艳浅浅一笑:“听你这样一说,我真是受宠若惊啊!小妹虽然不胜酒力,吴局长是稀客,怎么也得陪你喝两杯了。” 说着,她拿起两个杯子靠在一起,满满地倒上了酒。

吴良友乐了,说道:“见到你,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只要你乐意,莫说喝酒,就是来两口敌敌畏也行。”

“哈哈哈哈!” 大家被吴良友的诙谐逗得大笑起来。

肖艳的脸微微一红,很快又恢复了常态:“领导是在拿小妹开玩笑吧?看来今天我还非得要敬你两杯不可哩!”

吴良友偏着头看了肖艳一眼:“那好啊,你说喝多少,怎么喝?”

肖艳大方地笑了笑:“现在社会上都说,领导在上我在下,你说几下就几下!只要局长开了口,就算喝滚也不怕。”

见肖艳说话如此豪爽,吴良友心中暗想,这个女人不简单,酒量肯定不小,自己得小心提防。他眼珠子一转,马上计上心来,说道:“美女敬酒肯定要喝,只是你先敬我,在座的各位肯定有意见。他们可都是这一方的重量级人物,店子能不能开好,全凭他们一句话。我看不如这样,你还是先敬他们,然后我们再喝。”

肖艳心里明白吴良友的用意,但觉得这话也有几分道理,毕竟演戏需要人捧场,做官也需要人抬轿,而且来的都是客,无论是大菩萨还是小菩萨都不能得罪。她也有意借此机会表示一下,于是定定地看了一眼吴良友,笑着很干脆地回答:“好吧,我听吴局长的,先给各位敬一杯,希望大家赏个脸!” 说着,她便从王鹊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敬起酒来。

肖艳围着餐桌挨个敬酒时,吴良友的一双小眼睛也紧紧地盯着她,一刻都没有离开。他心里始终担心等会喝酒会吃亏,暗中防备着肖艳背后搞小动作。

桌上的人都敬得差不多了,肖艳的脸也变得像桃红色一样,她微微一笑,媚态横生。轮到吴良友时,对于肖艳刚才豪气干云的表现,吴良友心里一首忐忑不安。他想,得找个难题,让她知难而退。

于是,他故作深沉地说道:“肖小姐呀,我这人入得了眼的人不多,可偏偏就欣赏你。你敬的酒我是肯定要喝的,但在喝酒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如果答得上来,你说怎么喝都行,答不上来呢,你可就要吃亏了……”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扫视了众人一眼,又把目光转向肖艳,一双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大家都不知道吴良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都怔怔地望着他。肖艳见多了这样的客人,心中暗想,莫非又是什么刁钻古怪的问题?她无奈地调整了一下心态,想了个金蝉脱壳之计,说道:“看你局长大人神经兮兮的,肯定又是动的歪心思!我又没读几句书,万一局长大人刁难我,我想大家也不会看我的笑话吧?” 说着,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扫视了一遍众人,希望能得到大家的帮助。

“行啊,谁不看冷谁喝酒啊!” 吴良友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一下子就看穿了肖艳在搬救兵,想蒙混过关,一句话就把大家的嘴给封住了。

大家都想看热闹,连忙笑着摆手:“桥归桥、路归路,你俩的事,我们也不插手。” 正走进门来的王二雄也接过话头说道:“小肖也不要谦虚,我俩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谁不知道你的本事?”

肖艳见没有了退路,愣怔了一下,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反正现在我是砧板上的乌龟,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就请吴局长出题吧。”

吴良友笑了笑,毫不客气地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就说了。你听好,第一个问题,你说男人和女人有什么区别,只能用 8 个字回答。”

肖艳第一次碰到这样的问题,她清楚这是吴局长在有意把自己往圈套里引,可又不得不回答。她左思右想,想出的答案都让人脸热心跳,思考了好半天,才红着脸,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说道:“站起解手蹲下解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这笑声一下子让肖艳的脸涨得通红。

吴良友再次兴奋起来:“哈哈哈,虽然沾到了一点边,但是不准确,没说的,喝酒!” 说完,就把酒杯推到了肖艳的面前。

“你这问题太俗了,我怎好意思说嘛,你这不是为难我么?要喝也是你局长先喝!” 肖艳有些慌乱,同时也带着一丝兴奋,她扭了一下腰肢,向吴良友撒起娇来。

王鹊轻咳一声,接过话来,半是戏说半是认真地说道:“老吴啊,别人还是个小姑娘,你怎么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呢?亏你还是干部,要考也得来点高雅点的内容吧。小肖这杯酒我喝了,这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说完,他一口喝干了杯中酒。

“我说王镇长啊,现在这么开放,小肖什么不懂?但既然你说了,酒也喝了,按这个提议,我就来点实在点的吧。如果这个问题答不上来,小肖这酒是非喝不可的,谁要代酒我就对谁不客气了。” 说完,吴良友把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搁,不悦地看了王鹊一眼。

刚刚见王鹊站出来替肖艳解围,吴良友就怀疑他俩关系不一般,心里很不是滋味。要说吃醋,两人还没什么关系;要说妒忌,又好像没什么道理,但他就是觉得浑身不舒服,就像衣服里钻进了毛毛虫。不过今天场合特殊,他也只好借坡下驴。

硕大的圆桌上,简易灶上炖着瓦罐,固体酒精烧得呼呼作响,罐子里嘟嘟地往外冒着热气,散发出阵阵香喷喷的味道。

王鹊为了打破僵局,一指瓦罐说:“吴局长,先吃点菜吧,肚子里装点东西了再出题也不迟。”

吴良友觉得王鹊这话隐隐带着不满,心里有气,他瞄了一眼瓦罐里热腾腾的狗肉,撮着嘴嗅了嗅,摇着头冷冷说道:“我口福浅,想起这家伙的生活习惯我就作呕,你爱吃就多吃点吧。” 这话看似简单,实则话里有话,充满了嘲讽意味。

王鹊讨了个没趣,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他连忙将站在门边的服务员叫过来,沉声道:“谁让你们上的狗肉?马上换掉!”

服务员本想说这是你点的菜,但见王鹊一脸怒火,怕惹麻烦,只好柔声问道:“您看换点什么合口味的菜吧?”

王鹊侧身看了看吴良友,吴良友面无表情地说道:“那就来个苦瓜吧,苦瓜清火。”

肖艳何等聪明,一下子就看出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她担心吴良友和王镇长闹得不愉快,连忙挤过来笑着说道:“吴局长,都是我们的服务不到位,你也别想多了。你不是还有问题要问吗?问吧,如果我再答不上来,那就是粑粑塌嘴、甘愿受罚了。”

“是吗?” 吴良友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将烟点燃,慢慢地吸了一口,朝天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那烟圈在空中缓缓盘旋,久久不散。随后,他目光如炬,凝视着肖艳说:“那你说说,蓝蝴蝶几个字怎么解释?”

肖艳见这个问题不难回答,歪着头转了几下眼珠,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说道:“一是蝴蝶本身是美的化身,你想梁祝化蝶,多么凄美动人?我想当初老板取名时肯定考虑了其中的意境;二是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温馨、不张扬;三是你看这里的小姐,哪个不像一只只飞来飞去的蝴蝶?再说你们这些来来往往的客人,说穿了也与蝴蝶没有两样,整天还不是东奔西跑的。”

“这比喻恰当,这比喻恰当!” 大家一听,觉得很有道理,都纷纷点起头来。

得到大家的认可后,肖艳更加自信了,她看了大家一眼,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又补充道:“你们可别小看了蝴蝶这种小精灵噢!有人说,蝴蝶眨眨眼睛,就会迷倒一片男人;蝴蝶扇扇翅膀,也会掀起一阵飓风,这话我信。” 说完,她冲大家调皮地眨眨眼睛,又独自笑了起来。

也许是肖艳对吴良友的热情让王鹊感到自己被冷落了,他轻咳一声又站了起来。王二雄拉了一把,说酒还没喝完你镇长可不能走。

王鹊把瓷杯重重一搁,茶水溅出半圈涟漪:"吴大局长没走,我走什么走?只是屋里太闷热,我得出去透透气。" 跨出门槛时突然折回,金丝眼镜闪过冷光:"还有件事你也不要忘了,早点给你们局长把住宿落实好。"

王二雄弓着背赔笑,喉结上下滚动:"领导放心,己经安排了。" 话音未落,王鹊的皮鞋声己消失在走廊尽头。

吴良友松了松勒紧的领带,目光扫过对面的肖艳。水晶吊灯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光斑,映得脸颊绯红如霞。他端起酒杯晃了晃,酒液在杯壁划出琥珀色的弧线:"今天机会难得,我想跟小肖喝个交杯酒,不知道你肯不肯赏脸?"

席间顿时炸开哄笑,有人敲着碗碟起哄:"肖小姐可要拿出真本事!" 肖艳咬着下唇,突然将长发一甩,露出纤细的手腕。她抄起酒杯时,银镯子在腕间叮咚作响:"喝就喝,谁怕谁呀?"

吴良友握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喉结动了动。他本想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却没想到这姑娘眉眼含笑就凑了过来,温热的呼吸裹着酒香扑面而来。周围此起彼伏的叫好声里,他涨红着脸将酒杯举了又放,放了又举,杯中的红酒晃出危险的波纹。

"吴局长,说话可得算话!" 肖艳突然将酒杯重重一磕,琥珀色酒液溅在桌布上,洇出深色的花,"不然就自罚三杯!" 她歪着头,眼尾的红晕像绽开的桃花,却透着不容拒绝的锐利。

恰在此时,王鹊推门而入,风衣下摆扫过门框发出轻响。吴良友如遇救星,扯着领带首摆手:"王镇长,你快管管!这小肖要把我逼上梁山了!"

王鹊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在两人间游移:"喝酒的女人不一般啊。" 他转向肖艳时,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不过正事要紧,让吴局长把这杯喝了,就当给我个面子?"

肖艳转着酒杯轻笑,眼波流转:"既然王镇长开口..." 话音未落,吴良友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喉结剧烈滚动着,酒液顺着嘴角滑进衬衫领口。掌声骤然响起,混着此起彼伏的 "好",惊得窗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走。

肖艳抽出纸巾的动作轻柔得像羽毛,指尖不经意擦过吴良友手背。他接过纸巾时,嗅到若有若无的茉莉香,突然想起她仰头喝酒时脖颈绷紧的线条,心跳莫名加快了节拍。

时针悄然划过凌晨两点,杯盘狼藉的桌上,空酒瓶堆得像座小山。有人提议去三楼 KTV,吴良友却抓起矿泉水瓶猛灌一口,漱口水 "噗" 地吐在波斯地毯上,震得水晶吊灯微微发颤。他打着酒嗝起身时,领带歪歪斜斜挂在脖子上,活像条垂死挣扎的红蛇:"明天... 明天还有硬仗要打,散了吧。"

听着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中回荡。他想,这荒唐的一夜,终于要画上句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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