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的夜露沾湿了芍药花瓣,紫薇正蹲在青石阶上,用帕子擦拭小王子沾着草屑的鞋底。月光透过花枝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碎影,忽听得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科尔沁小王爷带起的衣袂卷着夜来香的气息,猛地将她打横抱起。
"你......"紫薇惊呼出声,怀中的孩子咯咯首笑。小王爷低头望着她绯红的脸颊,嗓音低沉:"小燕子都要三胎了,本王的儿子还没个伴儿。"说着便大步往撷芳殿走去,惊得廊下值夜的宫女们慌忙避让,灯笼上的流苏晃出一团团虚影。
另一边,晴澜阁的窗棂透出暖黄烛光。萧剑倚着门框,看着晴儿给小公主梳睡前的发髻,发间新换的茉莉簪子在光晕里泛着柔光。他缓步上前,在女儿粉雕玉琢的脸蛋上轻吻,惹得小公主咿呀学语。待晴儿转身时,整个人己落入熟悉的怀抱。
"萧大哥!"晴儿慌乱地按住他覆在自己腰间的手,"孩子还没睡......"萧剑却己抱起她往内室走去,玄色长衫扫过案头,将《女诫》与《机关秘术》的书卷掀得簌簌作响:"明日再教她扎灯笼,今夜......该教她如何有个弟弟了。"
这厢动静早惊了隔壁和府。小燕子斜倚在贵妃榻上,听着远处传来的笑闹声,笑得花枝乱颤,腹中未显怀的胎儿似乎也感受到母亲的愉悦,轻轻踢了一脚。丰绅殷德放下手中的账册,小心翼翼地贴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别笑岔了气,当心伤着咱们的三公主。"
"还三公主!"小燕子揪着他的耳朵,"你听听,紫薇和晴儿都被'掳'走了!"她故意拉长声调,"科尔沁小王爷说要让咱们的孩子有伴儿,萧剑更首接,抱着晴儿就往屋里跑......"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乌鸦的啼叫,惊得两人同时噤声。
月光如水,漫过紫禁城的琉璃瓦。坤宁宫内,皇后正批改奏折,忽然听见远处传来的笑闹声。容嬷嬷捧着刚熬好的安神汤进来,抿嘴笑道:"娘娘,怕是要多准备几份满月礼了。"皇后搁下朱笔,望向窗外摇曳的竹影,眼角眉梢皆是温柔:"也好,宫里许久没这般热闹了。"
三日后的请安时刻,永和宫弥漫着胭脂与熏香的气息。愉妃逗弄着小燕子怀中的龙凤胎,忽瞥见紫薇与晴儿联袂而来。两人皆是面色绯红,发髻间新换的珍珠步摇随着步伐轻晃。惇妃眼尖,凑上前笑道:"瞧瞧这脸色,莫不是昨夜......"
"娘娘休要打趣!"紫薇慌乱地低头,帕子绞得发皱。晴儿则悄悄往小燕子身后躲,却被眼疾手快的老佛爷唤住:"都过来让哀家瞧瞧。"她握着两人的手,笑得合不拢嘴,"这脉象......莫不是双喜临门?"
殿内瞬间炸开了锅。小燕子蹦起来时差点撞到蟠龙柱,龙凤胎被吓得哇哇大哭:"我就知道!科尔沁小王爷和萧剑那天跟打了鸡血似的!"她转头朝丰绅殷德挑眉,"还是我家老爷体贴,知道慢慢'耕耘'~"
丰绅殷德红着脸将她按回座位,转头对老佛爷道:"皇祖母,臣婿斗胆请旨......"他顿了顿,"待三位小皇子或公主降生,可否在御花园建一座'童趣园'?"乾隆闻言抚掌大笑:"好!就用江南进贡的太湖石,再修个能转的水车,让孩子们玩个痛快!"
春去夏至,紫禁城的石榴花开得如火如荼。和府的荷塘里,龙凤胎正追着蜻蜓戏水;撷芳殿的葡萄架下,紫薇轻摇着熟睡的胎儿;晴澜阁的窗前,萧剑握着晴儿的手,教小公主辨认机关图纸上的符号。而御花园的工地上,新的亭台楼阁正拔地而起,工匠们的号子声里,藏着整个宫廷对新生命的期盼。
某夜雷雨突至,小燕子摸着肚子给孩子们讲故事。窗外电闪雷鸣,屋内却暖意融融。丰绅殷德搂着龙凤胎,听着妻子讲"女帝治国"的传奇,忽然瞥见她眼底闪烁的光——那是比任何珠宝都璀璨的,对未来的憧憬。这场由女子掀起的变革,终将在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中,绽放出更加绚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