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继续是炸土豆，一人配了几片香肠，没有青菜。
在吃的方面，陈砚倒是不太讲究，没有开小灶，和大家吃的都是一样。
主要也是姚慧慧手艺不错，简单的食材经她的手，做出来就是味道很好。
“各位，你们说说看，咱们人活着，是为了什么？”陈砚将一块炸土豆放进嘴里，看着围成一圈的基地成员们说道。
气氛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众人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有说是为了来感受世界的，有说是为了延续基因的，有说是为了追求美的，还有说是为了探寻宇宙的终极奥秘的。
后面这两个步子迈得有点大了，明显是出自表演艺术班的大学生之口。
“你们说的都没错，”陈砚将嘴里的土豆咽下，然后说道，“我觉得人活着，就是为了干饭和涩涩。”
众人愣了一下，然后哄笑起来。
萨缪尔咧着大嘴：“妈惹法克！老大这话深得我心，不过最好再加上个喝酒。”
谢望舒小脸微红，偷偷瞄了陈砚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聂小凝则皱起眉头：“粗鄙。”
但陈砚不是来和他们聊哲学的，顺势便将话题引入他想要的方向：“干饭的问题，我们现在基本是解决了，要想吃得更好，还得靠在座诸位接下来的努力。”
众人群情激昂，纷纷表态。
陈砚等他们热情稍降下去一点，这才说道：“那接下来就是涩涩，首先，我不是一个清教徒，也不是禁欲主义者，在一号基地，对男女之间的事情，我持一个开放的态度。”
众人面色各异，有惊喜的，有期待的，也有不适应把这事就这么摆上台面来讲的。
“在我的家乡有句老话，食色性也，我也不知道怎么翻译，反正就是说男女之间这个事情是正常的需要，用不着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反而能减少许多不必要的误会和争端，”陈砚接着说道，“但是，在这里，我还是要先立下几条规矩。”
众人神色一凛，是个人都知道“但是”后面的才是重点。
“第一，双方必须自愿，不可以有任何的强迫，无论是男人强迫女人，还是女人强迫男人，都不可以，明白吗？”
“明白！”
所有人都纷纷点头，没人对此表示异议。
现在基地里收罗的基本上都是良家子，在末世里浸染的时间不长，还保留着文明时代延续而来的公序良俗。
在秩序崩坏的末世，这是一种很难得的品质，陈砚希望至少在基地内部，能将其保持住。
“第二，清官难断家务事，”陈砚继续说道，“我不会，也不想参与你们之间的情感纠葛，所以有什么问题，自行消化，自行解决，但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能因此影响手头上正在做的事情，不然的话，我不会客气。”
陈砚的语气比刚才冷了一些，众人脸上的表情也郑重起来。
“第三，”陈砚伸出三根手指，“不可以怀孕。”
下面响起一片嗡嗡声。
“我尤其是提醒在坐的各位男士，不要拿什么隔靴搔痒之类的当借口，就不做防护，”陈砚语气严厉，“我们所有人都吸进了火山灰，虽然大家现在都没事，但谁也不知道这东西对胎儿会有什么样的影响，以现在的形势，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如果有谁为了偷那一点欢愉，铤而走险，真出了事，那对不起，双方一起滚出基地，我不希望十个月后，看到一堆怪胎婴儿。关于这一点，你们同意吗？”
“支持！”
“同意！”
“老大说得对！”
沉默片刻之后，女人们纷纷表示赞同，男人们也没有表示异议。
陈砚又将目光投向萨缪尔，这一群人里就数他犯事的概率最大。
老黑哥尴尬地挠挠脑袋，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
“很好，那么这事就交给聂医生负责，小雨伞以后都由你来发放。”陈砚说道。
“好……好的。”聂小峻答应道。
“还有最后一点，”陈砚继续说道，“别的地方怎么样我不管，但在一号基地里，只有两种性别，男人和女人。在这里，不支持多元化，不准搞LGBT，不允许同性行为，明白吗？”
“我不同意！”聂小凝想都没想，就举手反对。
顿时，几十道目光投在她的身上。
聂小凝刚才说那话根本没过脑子，只是在桑吉尔大学那种地方待久了，一听到这种言论就会条件反射式地反驳。
“嘁，”陈砚嗤笑一声，“那你有什么高见？”
聂小凝话己出口，无法挽回，见人人都盯着自己，什么样的眼光都有，深知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我只是觉得，这个……取向，是个人的自由，不应该涉。”
“小凝，别乱说话！”聂小峻有些焦急地说道。
“这么说，你是拉拉，还是别的什么阿帕奇或沃尔玛塑料袋什么的？”陈砚嘴角挂着一丝戏谑问道。
聂小凝有些心慌，赶紧辩解道：“我……我倒不是，但我觉得……”
陈砚忽然打断了她的话：“你不用觉得，不认同的话，首接走就是了，外面停着你的摩托车，可以骑走，想去哪里都可以。”
“老大，小凝她……她不是这个意思。”聂小峻很着急，赶紧说道。
“如果聂医生觉得我做得不对，也可以一起的，我绝不阻拦。”陈砚摊开手，面无表情地说道。
护妹狂魔嘛，可以理解，但该敲打还是要敲打一下。
见自家老哥也被牵扯进来，聂小凝坐不住了，嗫嚅着说道：“对不起……我……我没那个意思。”
“行了，”陈砚抬手制止她，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搞艺术的，就喜欢学着那些白左，说些不着西六的话，以为自己很拽，很高级，代表了先进的文明方向。可那是以前，现在白左都他妈的差不多死绝了，你们的根基没了，想要活下去，就老老实实的要么当个男人，要么当个女人，明白了吗？”
“明白了！”
陈砚环视一圈，那些个新来的大学生里颇有几人面色古怪，估计一时半会还转不过弯来，但他暂时不打算再多说。
如果真有不开眼的，到时候勿谓言之不预也，来个杀鸡儆猴，赶出基地去也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