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另一个小弟两眼放光的附和,“这日子,说不定比末世前还要爽快。”
又有人提出建议:“要我说,咱们就别去惹那些尼哥,他们手里有枪,还是盯着东亚人抢比较安全。”
“没错,尼哥又穷又凶,还是东亚人好,有钱又懦弱,咱们抢大巴车的时候,那些老头子老太婆就只知道乱哭乱叫,一个敢反抗的都没有。”
“哈哈哈,我们把女人拉走,开始杀他们的时候,一个个都还在求饶,真是笑死个人。”
米格尔暗暗欣慰,只要兄弟们能保持这个士气,不愁在这末世里闯不出一片天来。
“说得没错!现在赶紧把这些首饰收拾干净,等胡安和迭戈把那贱女人抓回来,就把楼上几个女人弄下来,咱们开个无遮大会!”
“老大英明!”
“听头儿的,赶紧干活!”
“噢噢噢噢!”
一众小弟欢呼起来,手里的动作不由加快了许多。
“轰隆隆隆隆——咔”
就在D贩们正准备埋头大干时,发电机忽然传出一阵异响,紧跟着灯光熄灭,整间屋子陷入黑暗之中。
“妈的,怎么回事?”米格尔骂道,然后对着外面大喊,“达米安,去看下发电机怎么了,赶紧修一下!”
外面放哨的小弟没有回话,只是推开了大门。
米格尔眯眼看去,借着微弱的光线,忽然发现情况不对。
站在门口那人身材魁梧,跟个黑铁塔一样。
这不是达米安,他没这么壮!
“哒哒哒——”
“哒哒哒——”
米格尔刚想出声示警,来人手里的枪响了。
开枪的人自然是萨缪尔。
跟陈砚确定好行动方案后,靠着夜视仪的辅助,他轻松潜行到小楼外。
在门口放哨的D贩根本就是个样子货,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就被他一刀割喉,没起到半点警戒作用。
放倒哨兵后,陈砚也跟着摸过来,关掉了发电机。
萨缪尔推开门,夜视仪里显示得很清楚,屋里一共七个人,都是成年男性,没有疑似被抓的女人存在,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哒哒哒——”
“哒哒哒——”
手里的HK416节奏感极强地喷吐着火舌,射出一发发致命的金属弹丸。
对付这些军事技能几乎为零,只是靠着好勇斗狠求生活的毒贩,黑人老兵游刃有余,几乎每枪都瞄着对方的西肢在打。
在军事技能和夜视装备的双重碾压下,这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没有任何一个D贩能开枪还击。
当枪声停歇,所有人都倒在地上,哀嚎一片。
“哇哦!”面对自己的杰作,萨缪尔怪笑一声,扭头喊道,“陈,搞定了,开灯!”
发电机重新启动,灯亮了。
米格尔忍着手臂和大腿中枪的剧痛,睁眼望去,站在面前的是个高大魁梧,全身披挂齐整的黑人,浑身上下都是美国陆军的制式装备,防弹衣、头盔、夜视仪一应俱全,正咧着嘴朝自己坏笑着,露出满口的白牙。
这踏马是碰上正规军了,米格尔知道自己败得不冤,他们这些D贩虽说都是些亡命之徒,可碰上这些杀神,根本不够看。
可军人怎么会跑到这地方来?
难道对方跟自己一样,也是逃难途中误打误撞过来的?
米格尔喉结滚动,他忽然觉得自己可以抢救一下:“长官,都……都是误会……屋里的金子、玉镯、还有二楼的货……全都给你,只求留条命……”
萨缪尔踢开脚边的酒瓶,蹲下来用枪管挑起米格尔的下巴,一脸玩味地笑道:“你ke药把脑子嗑坏掉了?妈惹法克!杀了你,东西也都是我的!”
冷汗混着血水流进衣领,米格尔还在继续挣扎:“我们,我们能卖命!以后唯您马首是瞻!这世道……条子早死绝了,我们去帮您抢钱,抢那些东亚人!我知道他们躲在地窖里囤粮食,钱又多又好抢!反正他们命贱,杀光了也……”
米格尔话没说完,忽然脸色大变——昏黄的灯光里,门口走进来一个东亚长相的男人。
他虽然没黑人老兵那么壮,却是身形匀称,个子也不矮,更重要的是,他正面沉似水地盯着自己,那眼神像在看一具尸体。
萨缪尔哈哈大笑,拍了拍陈砚肩膀:“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搭档,陈——他可不觉得东亚人命贱。”
陈砚缓步走到米格尔面前,声音平静得可怕:“大巴里的人是你杀的?”
米格尔脑子里一片混乱,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萨缪尔先说道:“陈,屋里七个人,按之前说好的,我全部都打的是手和脚,他们现在动不了,都交给你处置。”
说完,他哼着跑调的军歌,踩着满地弹壳和木渣往二楼走去。
很快,楼上传来踹门声和女人压抑的尖叫。
“陈先生!陈先生!”米格尔强忍着剧痛撑起上半身,声音里带着破风箱般的嘶响,“对不起,对不起!请你饶了我,以后我们都是您忠心的仆人。”
“呵呵,”陈砚冷笑一声,声音冰冷得像大平原冬日的寒风,“我一个低贱的东亚人,怕是不配拥有你的效忠吧。”
“不低贱,不低贱!陈先生,我为我之前的种族言论向您道歉,”米格尔咳着血沫说道,“我在南边有人脉,您想要多少药品和军火,我都能弄来……”
也有D贩嚷道:“我……我有个妹妹,她的皮肤跟你们东方的瓷器一样白……”
“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然而陈砚并没有搭理他们,只是从墙角找来一捆绳子,将D贩们挨个捆好,并排按在椅子上。
做完这一切,他也不说话,拖过一把椅子,隔着桌子坐在他们对面,冷冷地从左到右将这群人扫视了一遍,似乎在等着他们的血自行流干。
“狗娘养的东亚佬!老子就算死也要……”
一个D贩忍受不了,忽然暴起,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陈砚一把抓住头发,狠狠按在木桌上。
蓬!
“啊——!!!”
碎裂的首饰和木碴扎进右眼,他整个人痛得疯狂扭动起来。
但陈砚并没有打算收手,抓着头发将他拎起,胸口金光乍现,接着一拳轰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