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处理妥当之后,敖烈回到天狱之中,他总觉得天狱中还有太多他不知道的秘密,上次在七层天狱他见到了被冰封的六耳猕猴,那么第八次,乃至第九次天狱又会埋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今日敖烈准备一探九层天狱,照例安排好天兵天将在外围巡视,敖烈独自来到了第九层天狱的门前。
敖烈总觉得第九层天狱中有东西对于他有莫大的吸引力,但是又让他心生恐惧。
刚一进入第九层天狱,敖烈瞬间感受到了一阵寒意,这寒意比他本尊所掌握的冰之道更加精纯。
敖烈将素色云界旗拿在手中,宝物散发的光芒让敖烈心中的不安稍稍散去。
“这到底关押着什么?”敖烈低声自语,脚下每走一步,都似踩在万年玄冰之上,寒气顺着脚踝攀附而上,几乎冻结血脉。
若非他的本体也掌握冰之道,敖烈刚到此地便会连同灵魂都被冻结。
“龙族后裔……竟还有人能踏足此地,莫非我龙族重新崛起了?”
忽然,黑暗中传来一声低沉的龙吟,似叹息,似哀鸣,又好像有着一丝兴奋。
这苍老的身影,仿佛历经时间长河游历而来。敖烈闻言,心头巨震,一丝血脉相连的感觉从他的神魂中传出,只见此时黑暗中一座冰山闪烁出蓝色的光芒。
冰山中有一条巨龙封印其中,龙身沧白如雪,鳞片泛着幽蓝的光,龙须如冰棱垂落,龙爪深嵌冰层之中。此时,它的龙睛微睁,瞳孔深处似有寒焰燃烧,死死盯着敖烈。
敖烈一下子认出了,这正是龙族三祖之一的冰夷龙,这位据说身死于三组大战的上古龙族,此时却出现在天狱之中,看样子还是被人囚禁于此。
冰夷龙,上古龙族中的极寒之祖,曾执掌北冥寒渊,统御万载玄冰,是谁有能力将他囚禁在这里的,敖烈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如今我龙族的后辈却是和天庭关系这般紧密吗?”冰夷龙此时也看清楚了敖烈手中的素色云界旗,当即出言嘲讽道。
“前辈何出此言?我西海龙族一向唯天庭马首是瞻,西海龙王均领着天庭神位,关系本就亲密啊。”敖烈虽然知道这位是龙族先祖,但是在没有弄清楚情况的时候,还是保持着十二万分的警惕。
“天庭以我龙族精魂为引,镇压三界裂隙,维系天道平衡,与我龙族仇深似海,尔等后辈怎么能够与天庭为伍!”冰夷龙神情逐渐疯狂,其对于天庭滔天的恨意显然让他有一些疯狂。
“小子,你若是还有龙族血性,就带走我的冰夷龙珠,重归龙族,带领族人和天庭不死不休。”冰夷龙眼中的疯狂让敖烈心中涌起阵阵寒意。
看来短时间内,这天狱九层是不能再来了,而且不但自己不能来,还要守护好这里,不能让其他人随意进来。至于冰夷龙,等到日后本体到来,再行处理吧。
想到这里,敖烈手中素色云界旗法力激荡,包裹着敖烈快速向后飞去。
“回来,你回来,懦夫,你不配为龙族!”此时冰夷龙疯狂的怒吼还在第九层天狱中激荡,但是却早己无人回应。
八百里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垫底沉。
流沙河畔,观音菩萨覆手而立。这弱水组成的流沙河,哪怕是她也无法强行进入其中,不过想要度化卷帘大将却是不需要观音菩萨亲自进入其中。
只见她指尖轻捻杨柳枝,一滴净瓶甘露坠入河中。
“卷帘大将,可愿皈依我佛,贫僧可许你重证金身!”
声音如清泉涤荡,穿透弱水,首抵河底。
——轰!
河面骤然炸开,一道魁梧身影破水而出,铁塔般的身躯上缠绕着粗重锁链,双目赤红如血。
此人非是旁人,正是被贬下界的卷帘大将。
此时卷帘大将心口处赫然插着一把飞剑,剑身嗡鸣,似乎有一些奇异的气息从飞剑中传来。
飞剑正是玉帝惩罚他的手段,但是玉帝在飞剑中灌注了天庭部分气运,依靠气运之力,可以抵抗佛门的度化。
“菩萨......来此......何事?”卷帘大将艰难的开口,看的出来,飞剑穿胸极为痛苦,让他开口都十分艰难。
“卷帘,皈依佛门,我自可去除你飞剑穿胸之苦。”观音菩萨声音柔和,却是以佛门雷音催动,声音中自带蛊惑的能力。
“弟子愿......不,卷帘奉的大天尊之命,不劳菩萨费心!”卷帘大将在观音菩萨的佛音中眼神迷茫,飞剑中却突然涌出一股气运之力,卷帘眼神迅速清明,果断的拒绝了观音菩萨。
观音见状,叹了口气,盘膝坐于莲台之上,身上佛光大盛,却是要强行度化卷帘。
七日之后,飞剑再度来袭,以观音之能也无法阻挡飞剑穿过卷帘大将的胸膛,看着七日的度化功败垂成,观音明白这条路行不通,索性金蝉子己经转世,只待他到来,一切困局自可解决。
玉帝也无法抵抗天道之力,金蝉子一到,卷帘自会跟随西行。
思及此,观音菩萨也不再浪费时间,莲台飞起,回了南海珞珈山。
流沙河恢复死寂,唯有卷帘大将跪坐河心,任由飞剑贯胸,黑水蚀骨。
“陛下,小神没有辜负你的期望!”卷帘大将在流沙河底,向着天庭的方向喃喃道。
此时一座无名寺庙中,一个年轻的和尚踏出了山门。
和尚自幼便因为痴呆被遗弃寺庙之中,寺中和尚有恻隐之心,一首将他养大,但谁知他虽然儿时痴呆,却对佛法有着天然的亲近,每日跟随寺中师兄诵读佛经,参禅礼拜。
随着和尚渐渐长大,痴呆的症状似乎都好了许多,只是偶尔还会发一发疯,就比如今日,和尚告诉师傅,自己受西方佛祖感召,要去西天大雷音寺求取真经。
寺中众僧人都当他是疯病发作,没有多做理会,和尚待到众人都睡下,独自出了山门,一路向着西方而行,他行走的方向,正是流沙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