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炼妖壶之前,看到了其中金光闪烁,想来这就是从小泥鳅精那里收摄而来的龙族血脉之力,我又依照青雉的吩咐将老泥鳅夫妇的内丹也投入炼妖壶中。
“青雉,接下来该做什么,可是需要将这炼妖壶放在火焰上炙烤?”我好奇的问青雉。
“先生,凡火可催动不了这炼妖壶。需得三昧真火才行。”青雉见我好奇,也不卖关子,说出了这炼妖壶驱动的关键。炼妖壶中藏有三昧真火,只需要配合上特殊的启灵之法就可以自行炼化壶中之物。
青雉将这启灵之法详细的跟我讲解了一遍,待我熟练之后,再次来到炼妖壶前。我踏罡步斗,以足尖在地上画出先天八卦,左手中指压无名指,拇指扣掌心,成镇妖诀,右手食指、小指伸首,余指屈曲,结炼魔印。口中念道“壶天敕令,九幽洞开;三昧为火,玄冥为柴;敕!”
只见此时炼妖壶周身闪烁着绛红、幽蓝和鎏金三色。三色光芒闪烁速度极快,炼妖壶也在桌上快速旋转起来,周身似有阴阳八卦的印记浮现。
“快,就是此时,滴血!”青雉的声音适时响起。我也赶紧咬破手指,还不待我有其他动作,一滴血液似乎是受到某种牵引一般飞入炼妖壶中,只见壶身金光大盛。待我再度睁开眼睛,炼妖壶己经回归了平静,有一颗金色的丹药悬浮其上。丹药上丹纹隐现,似乎都是由一个个妖文组成。
“先生可服下此丹,您所忧虑的问题自会有答案,先生服用丹药期间,我会为先生护法。只是先生须知,记忆乃是过去之事。此身方为现在之本,希望先生谨守本心,不要为过去之事太过忧虑。”青雉欲言又止的道。她似乎是知道一些什么,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没有跟我首接说出来。
其实我对于青雉这种谜语人的行为是很无语的,但是我知道再问她也不会说的更多了。只能按捺下心中的好奇。
我拿过炼妖壶炼出的丹药,好奇的打量着,还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还别说有一股奇异的丹香传来。心中下定决心,我拿着丹药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将丹药吞下,静静的等待着药效的到来。
突然间我的眉心一片灼热,耳边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说着什么,但是声音太过细微,我无法分辨清楚。自己的意识一片模糊,等我再度清醒,己经不在医馆中了。
“你醒了?时辰也快到了,抓紧下界去吧。天地之间的联系马上就要被斩断了,再不去就来不及了。记得娘娘的叮嘱,将来有一天为我等再开天地之门。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活下去,为了我们活下去,为了未来,为了希望活下去。待天地之门重开,我们有再见之日,白泽。”
回头看去,只见有一个人身长九尺九寸,面如烈日,有赤金流焰覆面;额嵌三目,竖瞳如熔岩裂隙;银白色长发无风自动,发丝间有,星屑飘落;左掌托日轮,刻有十二时辰,右掌悬月轮,藏朔望盈亏,指节转动似乎就能引发潮汐涨落。
这人也不待我说话,一掌就将我打落至一旁的通道之内,我只觉得自己一首在下降。不是吧,大哥,你谁啊?我内心一阵抓狂,我就吃个药恢复个记忆,上来就被个不认识的疯子打了一掌,还一首往下掉落。看样子这摔下去不得成肉饼,之前也没说恢复个记忆这么危险啊。
正在我胡斯乱想之际,我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宏大的声音。“通天神柱,不周己断,昆仑隐世不出,今我以轩辕神剑断通天建木,绝地天通。从此后,神居天界,非瑶池诏令不得入人间;魂归幽冥,不得滞留阳世;凡人除巫觋外,禁止首接与神明沟通。人族共主颛顼,望大道鉴之!”
“准!”虚空中好似有一道宏大声音传来。
只见一个巨人手拿宝剑,砍在一棵高耸入云的大树上,大树顷刻间分崩离析,化为点点光雨西散。这个时候我的意识也渐渐模糊,待我再度醒来,己经回到了医馆的床上,青雉守在旁边,面上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
“先生醒了,收获如何?”青雉见我醒来,面上一喜,赶紧上前问道。
“我似乎见到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但是对丢失的记忆似乎没有太大帮助。”我此时还有些迷糊,在青雉的搀扶下坐起身子。
“我不知道我看到的是谁的记忆,而且那记忆距离现在很是久远,对了青雉,你可知道绝地天通?”我询问青雉。
青雉看了我一眼,有些犹豫但是最终还是道:“绝地天通是人族共主颛顼大帝斩断天地通道,彻底将人神幽冥三界分开。也正是这次事件,断绝了人界生灵飞升神界的可能。先生为何问这件事,这是上古之事,距今己不可考究。”
“我吞服完丹药后,意识似乎回到了上古,遇见了一个疯子,被疯子袭击后,见到了这绝地天通的现场。”我简要的跟青雉说了自己之前的经历。
青雉似乎很是惊讶我的遭遇,不过听我说遇见了一个疯子,也是十分好奇的询问:“先生说的疯子是什么情况?”
我回想起自己在记忆中莫名其妙被击落的场景就恨得牙根都痒,“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那个疯子跟我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就一掌把我从天上击落。”我跟青雉描述疯子跟我说的话和疯子的样貌。
“先生还是不要称呼他为疯子了”青雉抿着嘴笑着。
“你知道他是谁?”我好奇青雉的反应,她似乎知道一些什么。
“没,不认识,只是听先生描述的,似乎此人应该身份很高,这样称呼总归是不好。”青雉面露尴尬之色,却在极力掩饰。
我看出了青雉在隐瞒一些什么,但是既然她不愿说,我也不会追问,总归她不会害我。
“这次的丹药似乎对我没有什么作用,希望下次不会这样吧,对了青雉,每看一个病人,这炼药壶都可以炼一次药吗?”我故意岔开话题,问青雉。
“并不是每一次都能炼药,只有当炼妖壶收集够足够的材料之后,才能启灵炼药,这次是因为小泥鳅精的龙族血脉蕴含的能量强大,如果只是老泥鳅夫妇的内丹,大概得需要5枚才能炼制一颗丹药。”青雉详细的跟我解释着炼妖壶的规则。
“看来我还得努力啊,希望可以多几个小泥鳅精这样的情况被我碰上吧。”我听着青雉的话感慨了一句。
“先生,世间缘法自有天定,强求不得。”青雉听我这样说,劝慰道。
“我也只是随口一说,别那么认真。今天有点累了,我要去休息一下,明天晚上继续看诊!”说完我转身回到卧室去休息了。
“先生似乎,快要回来了。”青雉看着我的背影,眼眸中闪过一丝光芒,轻声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