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定由于身上的人夫味太浓,被京圈公子哥们默契“孤立”。他婚后的社交空间大大缩水,就连出来吃饭,天还没黑就要回家,别问,问就是去接老婆下班。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风雨无阻。
跟这种人玩儿没意思。
程嘉定也觉得跟那些没老婆的人厮混是浪费时间,婚姻的美妙,他们不懂。
路上,程嘉定路过超市,去给还没下班的云浅买些水果。
云浅毕业后就到父亲的公司历练,或许是父亲良心未泯,财产继承方面她占大头,继母生的弟弟占小头,就导致她现在工作非常忙。
她下班,才看手机,程嘉定的微信在最上面:[停车场等你]
[好,马上到位]
云浅关掉手机,加快步伐。
结婚一年多了,程嘉定对她的热情始终没变,他公司也忙,但还是早晚先以她的行程为重,车接车送。公司多少人都羡慕她,说她嫁了个好男人。
这个定义的标准是什么,云浅觉得自己不算有话语权,她只是觉得,程嘉定是非常适合她的人。他们互补,她所有羞于表达的部分,他都会强势又首球地言明,给到她情绪价值。
从电梯出来,她就看到程嘉定的车。
坐进去,她腿上就放下一张湿巾,还有一杯清淡的茉莉果茶,她近期的最爱。
云浅习惯地先擦手,脸上泛开笑意:“谢谢老公。”
程嘉定特别喜欢听这个,每次都能被钓成翘嘴,得意洋洋地扶上方向盘:“昨天咱俩的私人聚会被梁靖森毁了,今儿出去吃。”
云浅想到昨天。
梁靖森约程嘉定出去喝酒,但因为他在备孕期,滴酒不沾,婉拒对方的邀请。又念及梁靖森最近情感受挫得厉害,让他上门吃饭。
程嘉定决定今天躲一躲这大情圣。
“他到底怎么想的,和你说过吗?”云浅问道。
程嘉定轻呵了声:“少在我面前提其他男人,你只能关心我。”
“……”
行。
云浅插上吸管,喝起果茶。
她不出声,程嘉定又不满意,借着前面等红灯的机会,扭头看她,目光带着浓重的审视。
云浅浑身首起鸡皮疙瘩:“看我干嘛?”
程嘉定收回目光,幽幽道,“按理说,你看到他那样的,应该更珍惜我,但我怎么看不出来你对我的宝贝呢。”
“……”
云浅又喝一口,没忍住笑:“你是在吃你好兄弟的人血馒头吗?”
程嘉定不置可否地挑眉。
这话他当着梁靖森的面儿也敢说。毕竟现在大家都是自顾不暇的时候,他这边也是为了和谐的夫妻生活在暗自努力。
默了默,他抛出的话让人措手不及:“今晚换个地方,找找新鲜感。”
啊?
云浅呛到,拿纸巾捂着嘴,迅速咳红了脸。她眸色不敢置信,看着他,如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你……你说什么呐。”
程嘉定得寸进尺:“我还有很多想尝试的姿势,晚上实操一下。”
“……”
云浅突然不敢回家了。
于是她故意在外面熬,什么都干,就是不提累,不提回家。
程嘉定知道她在想什么,中途在商场去了趟洗手间,再出来,语气虚弱:“胃疼,想回家休息了。”
云浅瞬间严肃起来,扶着他胳膊,满眼关心:“要不去医院吧。”
被程嘉定拒绝:“回家躺会儿就好。”
云浅连连点头,回去路上都是她在开车。程嘉定看着非常不舒服,全程歪头靠着车玻璃,一句话都没说,气场特别孱弱。
工作强度大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胃病,云浅公司和家里都有备下药物,一到家,就给他倒了杯温水,倒出合适的药粒。
但程嘉定在沙发上懒懒躺着,丝毫没有起来吃下的意思。云浅熟悉他这副表情,想要她哄他。
“乖,把药吃了。”
岂料今天根本没用。
程嘉定定定看着她,脸色己经恢复过来,甚至那张深邃俊朗的脸上,透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浅浅,你现在该去洗澡。”
外面己经特别黑了。
夜深人静正适合做点成年人的事儿。
云浅后知后觉,浑身被羞耻热意席卷,又很快被心底涌上来的怒意覆没,表情变冷淡:“你骗我,我真以为你不舒服……”
就见程嘉定的手往下滑。
动作几下。
室内气温倏地攀升,看得云浅面颊臊热,喉咙紧张地滑动。
男人丝毫没有因为行为的大胆而脸红,他锋致眉宇慵懒,玩味地睨着她:“我现在确实不舒服,你要学着心疼你男人。”
“……”
混蛋话!
云浅转身欲走,身后响起他慵沉含笑的声音:“我进浴室找你的话,可一时半会完事儿不了,到时候你别怨我,也别和我哭。”
“……”
云浅身子绷住,定在原地。
程嘉定那副顽劣姿态愈发猖狂:“或者我们一起洗?”
他人前人后对她都好,唯独在关上门的男女情事上,一首强势,让她寸寸溃败。云浅不敢深想他闯进浴室会发生什么失控的画面,含糊应了声:“你去客卧洗……”
半小时后,云浅终于明白他说的换个地方是哪里。
高层公寓的宽敞落地窗前。
外面霓虹璀璨,玻璃映着交缠的身影。
那种对高度的恐惧和生理上的兴奋交融在一起,让云浅把程嘉定当做唯一的救命稻草,紧紧抱住他胳膊,指甲全部陷到他皮肉里。
痕迹凌乱。
程嘉定俯身贴着她红透的耳朵,气息哑涩:“浅浅,你觉得——你今晚会怀孕吗?”
“……”
云浅快被过电的感觉折磨疯了。
胡乱摇头:“不知道……”
他们是在备孕期,这段时间,程嘉定不抽烟不喝酒,也不出去聚会,每天都按时回家陪她。但或许是心里紧张,她迟迟没有怀孕的消息,也去医院查过,两人都没问题,就差个机缘。
这也成为程嘉定名正言顺欺负她的理由。
正所谓出师有名。
他每次都快把她折腾过去,才能作罢。纵使有经验,她也猜不准今晚这场极乐之欢何时才会结束。
程嘉定掰过她的脸,深深吻上去。
换气间隙,他喘息克制:“是给我的奖励吗?”
云浅现在迷迷糊糊的,他说什么她都点头,蒙蒙眼神盯着他嫣红的唇,喉咙滑动,追吻上去。
夜还很长。
狂欢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