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锦的一只手滑到秦鸢的后颈,轻柔地抚摸着她细嫩的肌肤,另一只手依旧勾着她的腰肢,稍稍施力将她按在怀中。
和他以往带着狠劲的激吻不同,这个吻绵长而温存,使得秦鸢感觉自已仿佛漂浮在云端,双手不自觉地攀上萧泽锦的肩膀,轻轻揪住他的衣襟,寻求着支撑。
良久,萧泽锦才结束了这个吻,唇离开时,像是还带着一丝不舍。
他低头微阖眼眸盯着秦鸢,拇指抚过她的唇瓣,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央央。”萧泽锦低声呢喃,呼吸轻拂过她的肌肤,引起一阵微小的颤栗。
他的声音天生带着一种磁性,低沉中藏着些微慵懒,声线略带沙哑,却不显粗糙,仿佛是上等丝绸过肌肤的触感,让人不自觉地想要沉醉其中。
秦鸢微颤着睁开眼,脸颊绯红,眼中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她抿着唇,的唇瓣还带着方才亲吻的余韵,胸口微微起伏,呼吸有些急促,显然还沉浸在刚才那个缱绻缠绵的吻中。
萧泽锦唇角微扬,意味深长地道:“果然是好茶。”
秦鸢先是一愣,睁大了那双水润的眼眸,似乎还没有完全理解萧泽锦话中的深意。
然而,下一瞬间,她如同被点醒般,一抹更浓的红晕瞬间爬上了她的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
秦鸢顿时羞恼着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只可惜,她的这一眼本该凶巴巴的,却因为眼底水润的雾气而失去了所有的威慑力,反而更加勾人心魄。
不自知的魅惑让萧泽锦的目光骤然变得幽深而暗流涌动,他猛地再度倾身。
这一次的吻不再似先前那般柔和缠绻,而是带着一股急切的热情和浓烈的占有欲。
他的唇重重地压上秦鸢的唇瓣,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噬一般。
手紧紧扣住秦鸢的后脑,另一只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已的怀抱中。
唇舌霸道地侵占着她口中的每一寸领地,要将她的甜美全部品尝殆尽。
龙涎香的气息完全包裹住秦鸢,让她感到一阵眩晕,她的双手收紧,攀附在他的肩背上,似溺水之人抓住最后的浮木。
吻越发激烈,又急又重,纠缠着几分粗暴而难以言喻的焦躁。
他的手在秦鸢的腰背上来回抚摸,力道时轻时重,使得她整个人都软在了他的怀中,任由他予取予求。
就在秦鸢的衣衫微解,以为就要在这软榻之上被他宠幸之时,殿外传来冯文启略显迟疑的声音。
“皇上,刑部尚书陶大人在垂拱殿外求见,有要事启奏。”
冯文启站在殿外,内心纠结万分,皇上难得主动来一趟后宫,好不容易有了兴致,却偏偏被打断。
他偷偷瞥了一眼殿内的方向,听着里面许久没有响动,心中权衡再三,还是决定再次出声提醒。
秦鸢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眼角泛起几点泪花,她模糊地听到冯文启的第二次提醒,忙松开萧泽锦的衣襟,改为无力的推拒。
萧泽锦终于依着她结束了这个令人心悸的吻,但他的唇依然与秦鸢的唇瓣若即若离,似乎随时都可能再次吻上去。
“皇上,前朝有要事,别耽搁了。”秦鸢在他怀里胸膛剧烈起伏地提醒着,耳畔似是还回响着血液奔涌的声音。
她舔了舔发麻的唇,试图平复自已紊乱的呼吸,温暖的气息拂过萧泽锦的颈间,引得他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嫔妾不敢耽误皇上的政务。”秦鸢又补充道,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消退。
萧泽锦目光灼灼地盯着秦鸢被吻得微肿的红艳唇瓣,眼中燃烧着难以熄灭的欲望。
他为她拢起因拥抱抚摸而散开的衣衫,修长的手指细心地整理着每一处褶皱,仿佛在抚平心中的遗憾。
整理完毕,萧泽锦托起秦鸢的下巴,让她微微仰头,而后俯身向前,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短暂的吻。
“朕忙完再来看你。”
他直起身来,手指从秦鸢的脸颊滑落,最后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一下,像是在无声地安慰。
秦鸢乖顺地站在一边,看着他往殿门外走去,直到人影在廊上消失,她才重新坐回软榻松了口气。
她并不因萧泽锦的离去而感到难过,反而暗自庆幸这个恰到好处的中断。
得不到的,才会念念不忘。
冯文启见萧泽锦出来,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
只见他眉头微蹙,嘴角紧抿,显然心情不佳。
冯文启心中一凛,立刻低下头,不敢多看一眼,生怕触怒龙颜。
萧泽锦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冯文启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出,心中不停嘀咕着,这陶大人最好是真的有要紧事。
突然,萧泽锦停下脚步,冯文启差点撞上去,急忙退后两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冯文启。”
“奴才在。”他立即躬身应答,眼角余光注意着萧泽锦的反应。
萧泽锦没有转身,只是微微侧头,面上的锐利稍散:“给殷美人备上步辇。”
冯文启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惊讶,但很快又低下头去,敛下所有神色:“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他在宫中服侍多年,深知宫规森严,嫔位以下的妃嫔是绝对不能乘坐步辇的。
然而,皇上此刻竟然为一个小小的美人破例,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冯文启的脑海中闪过秦鸢的容貌。
她虽然美艳绝伦,但在这后宫佳丽如云的地方,也不过是众多美人中的一个。
何况她的位份甚至还不到贵人,按理说根本不该受到如此特殊的待遇。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美人,竟能让一向严守宫规的皇上如此偏宠。
自萧泽锦登基以来,还从未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无异于平地惊雷,必定会在后宫中掀起轩然大波。
“另外,把新贡的白毫银针都赏赐给她。”
说这话时,萧泽锦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开来。